所以如果现在对宣王用罚,那就有可能逼得他立刻起兵造反。
“依你之见,难道就这么算了?”唐韵秀眉紧蹙。
“暂时而已。”陈言肃容道,“更何况,如今大周宜静不宜动,只要起个威慑之用,让宣王爷不敢再贸然行事,便足矣。”
“既是就这么算了,又如何威慑?”唐韵疑惑道。
“简单,派人将路青直接送往西疆,交给宣王,以密诏陈其罪状。”
“罪状之中也不必提及宣王,只将路青派人行刺于臣的事说明。”
“宣王乃是聪明人,自然知道陛下的意思,。”
“一方面,是保全了他的颜面,使他明白皇上的宽仁。”
“一方面,乃是示之以警,让他明白皇上对他的举动了如指掌,自然他便不敢再妄动。”
陈言将自己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说了出来。
唐韵听完,若有所思地道:“然后呢?”
陈言见她听了进去,心中暗喜,再道:“宣王爷唯一会做的,便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把路青悄悄处理了,然后收敛行为。臣估摸着,至少最近他必不敢再乱来,如此可得安稳。”
唐韵沉思片刻,道:“只是暂时的?”
陈言从容道:“在这段日子,咱们便可两手行事。一是设法削减宣王的兵权,二是大力发展咱们大周的经济。只要有个一年半载,大周天下稳固下来,到时候再要从容处置宣王之事,便有了底气。”
唐韵深深地看他一眼:“原来你只是暂时不报仇,”
陈言一脸无奈:“臣真是冤枉啊!臣说的是如果需要处置。事实上,若天下稳固,臣觉得宣王不会再有异动。识时务者为俊杰,宣王乃是一方豪雄,自然看得明白,若天下安定,他便无机会,自然只能偃旗息鼓。”
唐韵长吁一口气,眼眸中又透出复杂之色:“但愿如此吧!”
陈言也暗松口气。
还好唐韵答应了他的做法,不然若她真的去跟宣王对质,说不定会发觉这事他从中作了手脚。
而现在唐韵采纳了这虚招,圣旨中将路青定死为行刺陈言之罪,宣王不知道是陈言动的手脚,必会认为是唐韵故意这么干的,自然会疑神疑鬼,不敢再轻举妄动。
当然,如果宣王因此暴怒,甚至失去理智干出些失智之事,那就更好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付这位王爷,而不虞唐韵责怪。
出了皇宫,陈言与路青共乘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