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咋不等卑职就走了!”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陈言掀开车窗的帘子,朝外一看,只见张大彪可怜巴巴地站在前面。
“哟,这不彪哥嘛!”陈言一乐,“你老这偷空回来探望兄弟来了?近来可好?跟你家邗口子过得可舒坦?”
“啊?大人,咱们不是昨儿还在一起的吗?我就离开了一天啊!”张大彪傻了眼。
“这是离开多久的事吗?这是你现在是谁的人的事。”陈言板起了脸,“连个假也不请,就旷工去追你的妞,你说说这是什么性质!所以嘛,现在你是大辽的女婿,不是本官的兵曹了!”
“大人啊!我知道错了!”张大彪哭丧着脸,一膝盖跪了下来,“以后我不敢了!”
“哼,被人踢下船了吧!”陈言面色稍缓。
“不不不,卑职一直没上船。”张大彪连忙解释,“我就是追着船跑了半天,然后又跑回来了。”
“什么?”陈言愣了一下,有点难以置信地确认了一遍,“你追着船跑了半日?图啥?”
“送阿莎啊。”张大彪不假思索地道,“卑职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不可能离开大人的,所以只能尽可能多送她一程。”
陈言没想到他来这么几句,居然心里有点小感动。
彪子看来心里还是有数的。
“那阿莎没让你上船?”他下意识道。
“让了啊,卑职没上。”张大彪赶紧道,“她本来在哭来着,见卑职追过去,一下就笑了起来,还让我上船跟她一起走。卑职说不行,她还劝了我半天。”
“然后呢?你没上船她就这么算了?”陈言奇道。
“倒也不是,后来见劝我不动,她一气之下骂我来着。”张大彪老老实实地道。
“然后呢?”陈言越发好奇。
“后来她就下到舱室去了。”张大彪挠了挠头,“卑职就折了回来。”
“等等,合着你回来不是因为你本来就没想走,而是因为她骂了你?”陈言失声道。
“倒也不是,追上去,是因为卑职当时看着她很难受,舍不得。”张大彪竭力组织着语言,“后来回来,是因为觉得没那么不舍了。”
“这不废话!她都骂你了,你要还是不舍,那你只能说是贱。”陈言翻了记白眼,“行了,你的狗血剧本官已经听够了,赶紧麻溜儿地上车,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