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拍拍他肩,道:“有劳刘郎中了,这几日他便留在这,本官会让在外面守着。若是有人来找他,就报我的名号。你先去忙着,我去问他几句话。”
屋内,姜仞被缠得跟个木乃伊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只有睁开的双眼,让人知道他此刻仍是清醒的。
陈言关上门,走到床前坐下。
“伤成这样你还能不叫痛,这股子忍耐力相当不凡,只比本官稍稍逊色一线……哎哟这椅子怎么回事?怎么翘着边,硌得本官生疼……”陈言说到一半,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苦着脸揉着屁股。
姜仞无语地看着他。
这点痛就受不了了,也好意思自吹自擂忍耐力比他强?
“咳,说正事吧。”陈言换了把椅子,坐下后正色道,“宁王妃方面,本官如你所愿,不但保了她,而且还可保证日后会多加照拂。作为回报,本官有些问题,需要你老实回答。”
“说。”姜仞没有废话,闭上双眼,吃力地吐出一个字。
“这么爽快?”陈言有点意外。
“凡护着舒儿的……都是自己人……”姜仞艰难地道。
“本官有些好奇,你明明痛恨萧家人,为何对宁王妃这么好?”陈言好奇地道,同时也有点明白为何他此前对宁王忠心。
“只有她……真正拿我当亲人。”姜仞缓缓地道。
看来又是一出人间亲情伦理大剧。
陈言没了多问的心思,转入正题:“你对姬楚和公孙城这两人,知道多少?”
姜仞有些意外地睁开一线眼皮,看了看他,才道:“外加一个张移,我从不信任这三人。但宁王对他们十分信任。”
陈言追问道:“有多信任?”
“宁王所有计划,只有姬楚一个人知道,张移知道大部分,公孙城知道小部分。”
“而包括我在内的其余心腹,所知之事连公孙城都比不上。”
“但三人对他,也是十分忠心,为了他的大业不惜一切。”
“大概是在七年前,这三人投靠宁王后,宁王便将他们倚为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