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听得倒吸一口冷气。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何进尧是个老好人,没啥心机的那种。
想不到这回竟然搞了这么一招,还真把萧伯昭吓着了!
萧伯昭一来怕何进尧真有证据,二来就算没证据,若是唐韵下决心要查,也难保不查出端倪。
故而直接就慌了,正好陈言去了萧舒家,他便趁机上门,备上百万两银票,求陈言帮忙。
“这么说,何大人其实并没打算真的向皇上奏请调查萧家?”他吃惊地道。
“对啊,老夫手上证据不足,贸然奏告萧家,哪有什么用?”何进尧不假思索地道。
扑哧一声,陈言笑了出来。
这一笑便一发不可收拾,他越笑越是猛烈,直笑得前仆后仰,捶胸拍腿,看得何进尧目瞪口呆。
“陈相,您莫不是得了什么笑症?为何笑得这般厉害?!”他惊道。
“不是……哈哈哈……没事……让我先笑一会儿……”陈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扶着椅子蹲在地上狂笑。
要是萧伯昭知道自己乃是被一封假奏折吓到丢了百万纹银外加所有粮食生意,会不会直接气到当场嗝屁?
好一会儿,陈言才算缓过劲儿来,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喘息道:“何大人见谅,我一时开心而已。”
何进尧对他的话是深信不疑,哦了一声,问道:“陈相,这奏折究竟是如何到你手中的?”
陈言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笑道:“这是萧伯昭亲手交给我的。”
说着,把萧伯昭求他帮忙的事说了一遍。
当然,相关细节都给隐了,比如银子、契书、萧念言等事,都没说出来。
何进尧听完,精神大振:“他果真有问题!否则何必这么急着求陈相帮忙?以陈相之见,他是否宁王的同党?”
陈言想了想,道:“何大人可信我?”
何进尧连个犹豫都不带的:“自然信你,不然我问陈相做甚?”
陈言点了点头:“那好,请大人不必再查此事。”
何进尧一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