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神情一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哪还有颜面回去呢?更何况,敬儿那些债务尚未还清,我若回家,岂非白白给家中添了负担?”
陈言明白过来,估计萧家对接纳她完全没有意见,但她自己过不了心里这坎。
要是回去,只怕也得等还清了小王爷的债务再说。
“不说这个啦,先生想来也有些饥饿,我先下厨,做几样小点让先生充充饥。”萧舒不想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露出笑容,“先生,里面请。”
就在这时,一人从里面出来。
“敬儿拜见先生!”来人上前先行了个大礼,恭敬之极。
“敬儿你原来在家?”萧舒讶道,“那方才这外面这么大动静,你怎不出来相迎?”
“孩儿在书房诵读诗书,一时用神,出来得晚了,请母亲见谅。”来人慌忙道。
咄!
陈言抬手便在他后脑勺上敲了一记。
“你娘这般疼你,你好意思为这种小事撒谎?”陈言喝道。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小王爷,如今改姓跟了萧家的萧敬律。
此时被陈言一敲,他揉着发疼的后脑勺,苦着脸道:“先生,我……”
陈言脸一沉:“你最好不是想狡辩。”
他刚才进来时就察觉了,有人影在院子对角的廊柱后面暗藏,此时才知道是这小子。
换言之,从陈言与萧舒二人进入院中,这小子便在那藏着听墙角,现在说什么刚才没听见,不是撒谎是啥?
“是,弟子不敢。”萧敬律惶恐道,“我方才听到开门的动静,便已出来,躲在那边柱子后面没出来。”
“你躲那做什么?”萧舒错愕道。
“怕打扰了母亲与先生说话。”萧敬律神情古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