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看着祖、梁二人纵马消失在黑暗中,气得七窍生烟。
可恶!
不过好在自己的性命是保住了,至少没与梁定同归于尽,也算小慰。
两匹马混在四散的马匹中奔了十数里,前方忽然听到哗啦水流声。
梁定精神大振,道:“滇江?你想走水路?以我水性,料能渡得过去,你水性如何?”
祖通笑道:“卑职水性实在一般,好在水性好坏都没关系。”
说话间,两骑已经出了林子,到了岸边。
前面果然是滇江,梁定熟悉地形,一看便知只要直直过河,便离大梁一处关口不远。
就在这时,岸边草丛中忽然有人冒出头来,叫道:“祖哥!在这!”
祖通带着梁定下了马,走了过去,只见草丛中暗着一艘约三丈长、七尺宽的木船,只有船身,没有船舱。
“这船有些简陋,但请大将军放心,纵然行驶数百里,也不会散开。”祖通解释道。
“原来你尚有人接应。”梁定定睛打量了那船和船上那人一番,“这船似是新扎的?”
船身全部都是以新鲜树木扎绑而成,根根粗长结实,还以藤蔓和树叶等加强了船身的细节,看着颇为似模似样。
“不错,此船乃是到这之后,我之同伴才造出来的。”祖通先跳上船。
梁定心念一转,跟着跳上了船。
那船系在岸边,随着波浪起伏不停,一上去人立时便感觉到颠簸不休,不过好在梁定也是深谙水性,稍一稳住身子,便习惯了船身的簸动。
“只咱们三人,要划过大江,只怕要费些功夫。”梁定目光扫了一眼船内再无别人,试探道。
“谁说咱们要过江呢?”祖通露出一抹诡秘笑容,蓦地一把抓向他胸襟。
“你要做什么!”梁定心中早有戒备,不惊不乱,抬手挡开对方抓来的手。
但刚刚挡了一记,身后已是风声大作。
他知道是那接应的人同时夹击,但心中早有准备,夷然不惧,侧身一错步,往滇江一侧便要翻身跃下船。
只要下了滇江,这么汹涌的波浪中,对方再大的能耐,也休想能抓得住他!
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