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刀却擦着项猛头顶而过,随即扫过阳淮头顶,闪电般劈向仍垂手而立的雷行。
雷行眼睛眨也不眨,向后一斜。
嗖然一声,那刀刀尖几乎是贴着他颈下皮肤而过。只要他慢半拍,此刻已是身首分离!
“你,不一般!”梁定一刀未能得手,长臂一收,佩刀瞬间回至刀鞘内,冷冷道,“什么人?”
“大将军,这位是项某的生死之交,姓雷名行,此前是一名京兆卫,是他助我逃出京兆府衙和救出大教领。”项猛连忙道。
“大周的京兆卫,没有这等身手。”梁定盯着雷行。
“若非项猛,雷某不日便会拔升至佐尹。”雷行不卑不亢地道,“三年之内,少尹之位必是我囊中之物。”
“口气不小。”梁定目光微微一动,“前程既是如此光明,那你舍弃一切来我大梁,所求者,想必也不低。”
“雷某从不向他人索求某物。”雷行沉稳地道,“凡我所欲,均自取之。”
“好一个欲得而自取之!”梁定雕塑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神情变化,“项猛,你这生死之交,看来比你更值得信赖。”
“大将军,我……”项猛想要说话。
“你既失利,你我的交易便再无意义。”梁定转回身去,目光重新投向滇江奔腾的河水,“自谋出路罢,这是我对你最大的宽容。”
一直没敢吭声的阳淮不禁微微色变。
情况不妙!
项猛没成事,便被梁定驱逐,那自己岂非也会如此?
可他们若是回大周,岂不是要过上逃亡的日子?
“大将军,求您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项猛惊道。
“机会?”梁定微微侧头,眼角扫向他。
“是!这次我虽然失败而回,但绝非无功而返!”项猛叫道,“唐锐如今人在京城,我探到了南疆军的粮营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