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将那丫环召了回来,再道:“现在就很清楚了,韩大人,这,就是您不对了。”
韩兆坤见唐韵秀眉越蹙越紧,心叫不妙,叫道:“她讹诈于我,我方气极动手,有何不对!”
陈言正色道:“若她真的讹诈了您,不消您动手,下官亲自把她当场打死!但她既然说的是五千两,那就是实价,这三桌饭菜确实值那么多,您若不信,下官可将款项一样一样当面说清。”
韩兆坤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是好,唯有道:“我没说不信,但她真说的是五万两!”
陈言叹了口气,道:“您只有一位年逾花甲、耳力不佳的于大人作证,吟霜她却有十几个耳聪目明的年轻丫环作证,现在却还死咬着这不放,下官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那这样罢,一起带到我京兆府衙,让我一一审问,理清究竟。若大人真是无辜,便还大人一个清白。”
韩兆坤大惊,断然道:“你发什么疯,本官当朝一品,哪有闲功夫陪你胡闹!”
开什么玩笑,这家伙出了名的手段毒辣,真要进了京兆府衙的刑房,他韩某人不知道要掉几层皮,怎可能答应!
陈言双眼微眯,道:“这么说,韩大人一不认人证,二不愿配合下官调查清楚,是吗?”
这话一出,一旁的唐韵也不由心中一动。
确实有些不太对劲,若他真的心中无鬼,为何这般抗拒?
韩兆坤脸色苍白地张了张口,却没想着该如何应对是好,不由转头向于都投去求助的目光。
于都见唐韵面色不愉,哪敢吱声,假装没看见,把脸低了下来。
陈言蓦地喝道:“韩大人!到现在您还不认罪吗!我府中管家明明说的五千两,您因为一文钱也不想出,只想吃霸王餐,却又拉不下面子,故而故意说我管家说的是五万两,讹诈于您,想要栽赃于她。这番心思,真以为下官看不出来、皇上看不出来吗!”
韩兆坤心中大乱,道:“你……你别胡说,我……我什么身份,岂会为一桌饭菜,做出这种事来!”
陈言将吟霜拉了起来,道:“难不成我府中管家身上所受之伤是假的?她一个娇弱女子,被你百般殴打折磨,方才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不成大家眼睛都瞎了?”
韩兆坤又急又气,心中一阵绞痛,不由左手捂着心口,右手指着陈言:“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