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说,即使她真的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筋,拒绝了,大不了回到过去虚与委蛇的状态就好,另外设法便是。
不过他不能让清夫人看出他的真实用意是套出她手上底牌,以清除宫内的所有内患,因此才故意提出索要她所挣的银子,让她以为他真是为了钱才这么做的。
出了宫,陈言回到马车上,与梁瑾一道回府。
他正要将此前与唐韵说定的、将梁瑾安排往郑家之事说出,梁瑾却先开了口:“陈大人,您要去惹我七叔么?”
陈言错愕道:“你七叔是谁?”
梁瑾认真地道:“大梁北抚大将军梁定。”
陈言眉头微皱:“你从何处听说?”
此事机密,知道者寥寥无几,除他与唐韵外,只有凤翎卫中的少数几人知晓。
下来的,便只有几位朝中大员。
但他们也只知道要报复梁定而已,知道具体计划的不超过五人。
梁瑾不过是外来之人,如何得知此事、又知道了多少?
梁瑾迟疑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说出究竟来。
说完后,他又补了一句:“那位姐姐只说了这么多,其实您要去惹我七叔之事,我基本上是自己猜出来的,求大人莫要责罚那位姐姐。”
陈言这才明白过来,这小家伙确实聪明过人。
他沉吟片刻,道:“责不责罚另说,你为何说不能去惹你七叔?”
梁瑾脸色微微发白:“我七叔可厉害了!从他入伍起,从未输过一次,在大梁有战神之名,麾下二万朱羽军所向披靡,令敌人闻风而丧胆!对上他,唯一办法便是死守,不能贸进,否则必败无疑!”
陈言哂道:“是人总会有输的时候,历史上的名将,哪个永远不败?他若以前没败过,那是没遇上厉害人物。”
梁瑾见他不听,有点急了。
“谁说没遇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