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能耐办到此事?”她低声问道,“你可知若是输了,朕为大局,也很难保得住你。”
“皇上知道这事麻烦,方才还不帮忙!”陈言苦着脸道。
“因为朕也很好奇啊!”唐韵不假思索地道。
陈言无语了。
看来八卦真是人类天性,无论男女,无论平民官员,哪怕是皇上,也打不破这吃瓜的本能!
“话说,当初郑妍真是被你逼着签了卖身契的?你之前不是还说,她是自愿的吗?”唐没理他想什么,追着问道。
“对啊,开始被逼,后来自愿。”陈言差点被她问得答不上来,只能胡诌,“臣家乡有句老话,叫做既然反抗不了,那不妨躺平享受。”
“你家乡到底什么所在,怎么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唐韵听得一脸懵逼。
“咳,没什么,总之其实臣当初也是好心,看郑妍那么不开心,为了让她开心起来,就逼着她签了卖身契。”陈言继续胡诌道。
“照你这么说,你还是好心了?”唐韵翻了记可爱的白眼,“不签卖身契不也能让她开心?”
“这不行,必须先让她置身于绝境之中,方能享受到臣的手段。”陈言编着编着,熟练起来,脑子飞快转动,“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便是此意。”
“这话是这么用的?”唐韵更是撇嘴,但心中却有些拿不准。听着像歪理,但想想好像确实有些道理。所谓“否极泰来”,不正是此意?到了绝境,反而能再逢光明。
说话间,郑氏已经写好身契。
将它交给太后和唐韵传阅、确认无误后,郑氏才将它递给陈言。
“陈大人,接下此契,便是咱们赌约开始的一刻。明日此时,若小妇人不觉得开心,便算你输了。”她凝视着陈言。
“这是自然。”陈言接了过去,看了一番,吹干墨汁,这才折好揣了起来。
心中不免有些感叹。
这下好了,母女二人全都卖给他了……
要是郑妍知道这事,会不会气得提刀把他给剐了?
“那之后你二人在何处相赌?”太后忍不住开口。
“自然是在臣的府中。”陈言不假思索地道。
“这怎么行,要让太后和皇上见证,自然该留在宫中。”郑氏断然道。
“这可由不得夫人了。”陈言拍拍怀里的身契,“这一日间,夫人乃是本官的奴妇,岂有置喙的余地?我说去哪,自然就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