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为查明真相,从昨夜忙到现在未曾合眼,可一来方大人就给我戴一顶纵犯行凶的大帽子。”陈言不客气地追着道,“我倒要问一问,大人为何如此害怕下官说出真相,非要先把下官打压下去,莫非幕后之事,与大人有关?”
“你胡说八……”方应台大惊,喊了半句。
“再退一步说,就算方大人与幕后之人无关,可下官一进来就听到您几位在这商议如何害我,我万一心灰意冷,不肯说出查明的真相,那这责任该不该由方大人您来担当?”陈言接着补刀,咄咄逼人地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方应台抬手擦着额头的汗珠,紧张地叫道。
“那就是口是心非、表里不一、两面三刀喽?”陈言笑眯眯地道。
方应台老脸胀得通红,却说不出半个字,肠子都毁青了。
早知道就不出这个头了!
众人看着他窘迫的模样,无不暗暗庆幸。
好在方才不是自己先挑这话题,陈言这厮太难弄了!
“行了,人都闹到朕脚下了,你等还须这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唐韵冷喝道。
她一发火,众人哪敢再说话,慌忙噤声。
陈言赶紧一溜小跑到了她跟前,道:“皇上请息怒,臣已经查明真相。”
唐韵精神大振,看了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襄王一眼,才道:“说!”
知道襄王府出事后,她立刻派人将朝中重臣加襄王等全都召了来。结果当事人自己一直沉默不言,一众大臣只知追究责任,没一个说得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在,总算有陈言在。
“是,那臣便从头说起了。”陈言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要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说起来。
青天教当年被襄王剿灭之后,阳淮侥幸逃脱,东躲西藏了很长时间。
后来与一些余党汇合,他虽然不甘,但却力有不逮,只能在边境上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