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二教领悠悠醒转,睁眼看见众人,这才长松一口气。
“怎么回事?”长袍汉子皱眉道,“为何弄得如此狼狈?方才那两人又是什么人?”
“禀大教领,我……我被人偷袭……”二教领颤声道,说着,将前后事由,一一说了一遍。
禅房内,陈言眯着眼透过小孔偷看,上下打量众人,心中疑惑。
若是只有这些人,王岳该不至于大叫示警,而该悄悄过来通报才是。
想想对方进入院子之前,曾经叫喊了一句,似是要追谁,看这意思,该是张大彪往后院的方向逃去,对方分了人手去追。
以彪子的身手,绝非十几人就能将他逼得逃跑,看来这些人进这院子的,多半只是冰山一角。
可是,这些人为何大半夜来此?
二教领他们是为窃玉偷香,但大教领不可能未卜先知,晓得他们会被人袭击,带着大批人马来援吧?
他正思忖间,外面二教领已经说完一切,大教领微愕道:“对方什么来头,竟有这般身手高强的护卫?”
二教领忍着痛道:“很有可能,是之前来此礼佛的京兆尹陈言。当时守在前院的小尖以女声扮作尼姑,将他哄走,此时想来,那厮定是当时便起了疑,只是诈作不知,走远后又悄悄潜回,趁我等大意,入庵来袭。”
大教领目光陡然凌厉:“他?素闻此人手段非凡,来此做甚?”
二教领摇头道:“这便不知道了。”
陈言听懵了。
小尖?
这家伙说的莫非是此前守在前门、被张大彪搞定的那个歹人?
卧槽!当时那甜美的女声,他们还以为是个尼姑,甚至有可能是对方内应,结果居然是个男人扮出来的?!
正在这时,院门处两人拿着架在一人脖子上,将其押了进来。
陈言眼神微动。
被刀架着的那人,赫然是王岳!
他身上有几处血迹,看来是受了伤,不过好在该不致命。
“跪下!”一人手中的刀往下一压,迫得王岳不得不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