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方才摔疼了屁股,此时找了个凳子坐下,准备等随从将人押起来后好好收拾她。
却不想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外面有人惨叫,他正惊疑不定时,却见凝若挽着一个青年男子进来,状甚亲密。
他不禁大怒,这美女对他就各种装病,对别人却像巴不得就地跟对方睡一觉的模样,着实可恼!
妒火夹杂怒火,他猛地起身,吼道:“放开她!”
这声音着实不小,陈言停下脚步,愕然看向他:“这人在吼啥?”
凝若像刚刚才记起张公子一般,“啊”了一声,道:“这位是秋官侍郎家的张公子,方才那两个人,应该是他的人。他是来找凝若的。”
陈言还没说话,张公子已经几步冲了过来,怒道:“本公子叫你放开凝若!你耳朵聋了是不是!”
陈言无语地看着他。
眼睛不用可以捐助了,明明是她挽着他,怎么不叫她放开?
张大彪便要动作。
陈言摆摆手,止住了他,客气地道:“张公子是吧?来凤栖楼寻乐子可以,找事还是去别的地方罢。不然,那场面只怕有些不好看。”
张公子炉火中烧,冷笑道:“知道本公子是谁,你还敢如此大言不惭!我今儿还非得找点事不可,看佻能拿我怎么办!”
陈言莞尔道:“我知你爹是秋官侍郎,倚仗家势逞威风这种事,我个人也不是很反对。不过,须得看人。”
张公子对着旁边呸了一口,骂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本公子要做什么,岂须给你面子!告诉你,凝若今儿是本公子的,管你何人,都休想夺走她!”
陈言不由笑了笑,道:“行,你想要凝若,本官可以给你,只要你敢要。”说着从凝若手中抽出胳膊来,自怀中取出一块腰牌,放到她手中,竟再不理那张公子,转身便朝楼上而去。
凝若拿着那牌子,一时愕然。
赫然竟是陈言的官牌!
他居然这么轻易,就把这给了她?
张公子只当陈言怕了,哈哈一笑,走近凝若,便要动手。
就在这一瞬,他忽然看清凝若手上腰牌上刻印的字样,伸到一半的手突然僵住!
“京兆……尹?!”张公子两眼睁圆,颤声迸出这三个字来。
“对呀,这位是京兆尹陈言陈大人。”凝若温声说道。
张公子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半个字来,额头冷汗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