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寒松张大了嘴,却答不上来。
的确,方才陈言所说之事,尤其是当时如何杀人情况,简直就像当时就在现场一样,完全正确!
可明明他未曾告诉任何人,唯一可能泄露出去的,便只有花铭了!
“整件事,全是丰年与花铭联手策划,二人假意不识,牺牲了一个原本就与丰年关系极糟、甚至还想杀了丰年这个亲叔夺取茶楼的侄儿,然后让你这蠢货钻进了圈套。”陈言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我不信!花铭大哥重情重义,不可能骗我!”寒松又气又急,怒叫道。
“蠢也分高低,你这种是真的蠢得无可救药了。”陈言直摇头。
寒松涨红了脸,喘着粗气,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寒翠震惊地站了起来,看向丰年:“你……你们为何要陷害松儿!”
丰年脸色惨白,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迸出几个字:“他……他拿五千两银子,买我帮他演了这出戏,好像是想从这小子身上套些秘密。”
寒翠下意识道:“秘密?什么秘密?”
丰年不敢不答:“他没说,但最后一次见面时,我曾问他有没有探到想要的秘密,他笑着说早就探到了。当初你第一次拿银子来赎人,我将他放回去后,花铭又悄悄找上了他,不知道怎的,把那个什么秘密探到了手。”
寒翠猛地一震,似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寒松,不能置信地道:“难道你把……把阿爹的……”说到这里,猛地刹住了嘴。
寒松垂下了头,仍是一语不发。
陈言冷眼旁观,早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寒翠没说出口的,是她亲爹当初被逼着参加叛军之事。不过寒翠并不知道她早就酒后说了出来,陈言早已晓得此事。
寒翠如受雷击,颓然坐回椅上,眼前一阵恍惚。
到这刻她方明白是从哪泄露了秘密,自己被尚德全和清夫人胁迫,不得已做了他们的奸细,将皇上的消息透露给他们,全都是因为自己从未怀疑过的这个弟弟!
“不,我不信,花大哥为了我连人都可以杀,他绝不可能骗我……”寒松忽地喃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