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下一脸惊恐之色:“好,好几百人!已经将巷子给封了,正把巷子里的人往外赶,只有咱们茶楼,许进不许出!”
丰年失声道:“什么!”不由转头看向陈言。
陈言笑了笑,道:“好在,你跪得不慢。”
丰年一个激灵,出了一身冷汗。
这意思,当时要是他跪得慢点,这伙京兆卫现在就已经冲进来,把茶楼给端了?!
不多时,屋子里,陈言坐下后,让丰年也坐了下来,和善地道:“不要紧张,咱们闲聊几句。”
丰年偷瞥了一眼旁边的张大彪,赶忙道:“是。”
陈言微笑道:“先把你抓寒翠姑娘的弟弟寒松之事的详细经过,细细地说与本官听一听,任何细节都不要错过。”
丰年不敢犹豫,连忙将当日的事说出来。
听完之后,陈言又反复问了数十个问题,丰年不敢不耐烦,一一耐心回答。
问完后,陈言若有所思地道:“怎么,你侄子身高体型,都比寒松大了一圈?但是却被他给正面相斗,砍死了?”
丰年惶然道:“确实如此。小人也知道此事实难相信,我那侄子体格健壮,惯于斗殴,打起来等闲三五人不能近身,可偏偏就是被那小子给砍了!大人若不相信……”
陈言截断他的话:“当时有谁目睹?”
丰年答道:“动手之初无人看到,别人是听到我侄子的惨叫声,才赶过去查看,只见那小子拿着刀猛砍我侄儿的颈项,将他杀死。”
陈言凝视着他,忽地道:“彪子,把他捆了,送回衙门关起来。”
丰年色变道:“大人这是为何?!”
陈言淡淡地道:“想要在本官面前撒谎,你尚欠着火候。这样吧!本官也不是不通情理,给你一个机会,说,你收了寒松的帮手多少银子,才将此事全推到了寒松身上?”
丰年剧震道:“大人的话,小人不太明白。方才小人已经说了,那小子是一个人动的手,哪有什么帮手?不信您问那小子,他自己也亲口咬定早他自己一个人动的手!”
陈言冷然道:“寒松不过一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懂得什么?纵然被人蒙在鼓里,也不自知。凭他这小鸡般的身形,可独力杀死你那老熊般的侄儿,本官绝不相信。你不想说,无妨,到了本官的刑房,你自然会开口!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