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这个人,下官不怎么应付得来。”赖进忠神情有些古怪。
“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能让你怕成这样?”陈言这下是真有点好奇了。
“呃,下官不是怕他,是……是这女子不太一样。”赖进忠说着,眼神古怪地看了郑妍一眼。
“还是个女的?”陈言不禁乐了,“赖进忠啊赖进忠,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头了!堂堂京兆府少尹,竟然怕一女子怕成这德性!也罢!让本官去会会她!”
“等等,莫非是……”郑妍却是神情一动,想要拦阻。
“等什么等,本官还要回家休息,哪有那闲功夫在这跟她耗?彪子,前进!”陈言一声呼喝。
“是,大人!”张大彪虎吼一声,一扯马缰,向前而去。
前面的京兆卫连忙左右闪开,为马车让出路来。
郑妍无奈,只得拍马跟上。
不片刻,马车已经到了队伍前头,只见前面一个约四十出头的妇人,一身淡雅素衫,立于队伍之前。
马车在她跟前停下,陈言掀帘而出,高立于车辕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喝道:“兀那妇人!为何拦本官去路,还不速速让开!”
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对方,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她身前,顿时动容。
她虽然韶华已去,但仍颇有些姿色,看得出年轻时必是个美人。
而且她虽是孤身站在那里,但有如不畏强风暴雨的劲竹,丝毫没有因为面前有上千京兆卫而露出半点怯色,反而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予人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只是所有这些在陈言面前都很难不被忽视掉,皆因她身前雄伟之处,实在是让人无法不去注意。
陈言也算见过不少饱满得惊人的女子,其中最惊人的,就是郑妍。
这种纯天然无加工的天赋,可遇而不可求,似她那般的尺寸,他还真没见过第二个。
可眼前这妇人,那里竟似比郑妍的还要雄伟一两分!
那妇人淡淡地道:“小妇人宁县郑氏,请大人主持公道。”
陈言心不在焉地道:“什么冤屈这么大,啊不对,这么深,让你竟敢拦本官的路喊冤?”
那妇人说道:“小妇人的女儿,被强人拐骗,不肯随小妇人回去,请大人替为民妇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