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都一愣。
当时他巴不得襄王去陈府搞事,哪会拦他?
“昨日在殿上,襄王殿下与下官有了些误会,想来他心中有些火气也属正常。”
“于大人当时既然与他在一起,您身为天官尚书,不是该调解他与下官的关系、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吗?”
“但您却坐视王爷挟怒而至,导致他和府中护卫发生冲突。”
“可以这么说,王爷会受伤,您也有极大的责任!”
陈言振振有辞地道。
唐韵虽然知道他一向伶牙利齿,但听得这几句,稍稍冷静下来,暗觉有理。
于都微微色变道:“这,王爷要做什么,我哪劝得住?”
陈言追着道:“劝不劝得住是一回事,有没有劝是另一回事。若知不可为而不为,那大人岂对得起身上这身官袍?咱们换换位置,若当时我是大人,就算被王爷责骂,甚至责打,我也必定会拼命拦住王爷!”
于都被他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却无言以对。
唐韵看了他一眼,秀眉微蹙。
于都心里一个咯噔,急中生智,忙道:“当时王爷说是要去探望重伤濒死的益王,我也没理由拦阻啊。”
陈言失笑道:“大人这借口未免有些荒唐了,襄王爷怎可能去探望益王?”
于都硬着头皮道:“王爷说了,虽然益王是谋反,但终究是他亲兄长,于情合该前往一探。”
陈言不慌不忙地道:“众所周知,襄王殿下忠心耿耿,一向最恨那些叛逆之人,下官没说错吧?”
这种问题于都哪敢说不,只能答了一句:“这是自然。”
陈言含笑道:“而益王乃是实打实的逆贼,襄王爷知大体明大局,岂能去探望这种逆贼?所以说,他不可能这么说,这必是大人找的借口。”
于都哑口无言,脸色阵阵变化,却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