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都喝道:“陈言,你编造此事,到底居心何在!”
韩兆坤也寒着脸道:“莫非是记恨于我等,所以想要陷害我们?若不是陛下圣明,将这些给我等观阅,岂不是要被你蒙蔽!”
方应台更是大声道:“不错!构陷朝臣,蒙蔽圣听,你罪该万死!”
除了少数几人,群臣也无不纷纷附和,指责声铺天盖地而来。
唐韵微微蹙眉,轻喝一声:“让陈言说!”
群臣这才压下声音,恨恨地瞪着陈言。
陈言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面对众人,先看向何进尧,道:“何大人,我请问一句,这上面的记录,和户部人员自皇上登基之初到如今的实际变化,有何差异之处?”
其它诸部他仍未查完,但他自入了户部后,借用职务之便,将户部上上下下查了个遍,还核对过这调查资料上的记录,基本已经弄清楚情况。
既然被唐韵拖下水,那就索性将这事办好,就先从户部开刀!
何进尧并不知道陈言调查各部之事,但他可说是群臣之中业务最专精的一个,对自己的户部知之甚详,此时老老实实地想了想,答道:“具体人数需一一核验方知,不过大致无误。”
陈言追问道:“也就是说,这五年间户部增招人员千余人,每人均俸多少?”
何进尧苦思半晌,道:“不核验难有准数,估摸着,该有十两之数吧?但应超不过十五两,户部扩增的人员,以流吏和下品官员为主,俸银少者不过五六两银子,多者也超不过二十两。”
陈言冷然道:“若依此数计算,则年耗一万至一万五千两银子。下官请教大人,这其中是否每一人每一职,均是实职公务?”
何进尧连想都不用想,干脆地道:“户部绝无虚职领俸之事,老夫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陈言点头道:“您的为人,下官是信得过的。不过您终究只是一个人,难以兼顾全面。户部在京的人员或许没有虚职,可在外地行事的人员,有没有虚职之事,只怕何大人也很难肯定吧?”
何进尧是个老实人,愣了一下,挠头道:“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