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黑衣人把扔在一边的裙衫拾了过来,小心地遮到她伤痕累累的娇躯上,才道:“我等奉京兆尹陈言陈大人之令,前来缉捕此贼,幸好恶贼尚未得惩,夫人可是无碍?”
莲夫人恍然若隔世,怔怔地道:“我……我没事。你等是怎么上船的?为何我的护卫没有反应?”
几个黑衣人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人道:“这些事,还是等夫人见了我家大人再说吧!”
船队徐徐停靠到岸边后,莲夫人才在婢女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到了甲板上,召来护卫,说明一切。
不过并没有说出是李纵将韦亮带到船上,只照着陈言手下的叮嘱,说是韦亮悄悄潜上船来,欲要杀人辱她,幸得陈言的军士相救。
众护卫无不大惊,纷纷跪地请罪。
之前李纵将韦亮放上船,原本就因为是机密之事,只有他心腹的那十几名守灵柩舱的护卫知道,这些外围的护卫并不知情。
因此还以为是自己等人疏于职守,让歹人偷潜上船,险些害了主人。
莲夫人没有多作解释,只让人将消息传遍各艘护卫船,同时搭上跳板,等着陈言上船。
岸边,陈言的马车已经到了,停了下来。
他下了车,在张大彪护持下小心翼翼地踩着跳板上了船,恭敬向莲夫人行了礼,道:“大周京兆尹陈言,拜见莲夫人。”
莲夫人连忙回礼道:“大人请勿多礼,若非您及时派人相救,妾身已然身曹恶徒毒手,此恩此德,妾身终身不忘。”
陈言定睛看了看,道:“夫人,这甲板上风大,不如舱房内说话如何?”
莲夫人颔首道:“便依陈大人吧。”
双方进了会客舱,分宾主坐下。
“陈大人这些下属真是好身手,竟能瞒过李纵的耳目,潜藏到船上。”莲夫人柔声道。
“咳,夫人过奖了。”陈言有些尴尬地道。
莲夫人说的不是瞒过耳目,而是特意提到瞒过李纵的耳目,显然是看破这些救人的军士早在李纵和韦亮翻脸前就潜到了船上,只是藏在船中暗处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