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赶紧夹住腿,尴尬地道:“皇上这可不是臣有意亵渎您,是您自己强行看的啊!”
唐韵勉强定住心神,强持镇定地道:“莫要想太多,朕只是看一看你伤势。不过想不到你竟伤得如此严重,那贼子着实可恶!”
陈言一呆:“啊?”
她这个反应有点出乎意料,这么稳得住?
唐韵轻哼一声:“哼,大惊小怪,朕在战场上什么伤没见过?生死相搏时,敌人从不会讲究礼仪道德,更不会避开那种羞耻之地,反而会专挑要害下手。”
陈言恍然。
他当然清楚这道理,连他训练纳抚营军士时,也教的是要无所不用其极。战斗的残酷远在常人想象之上,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命,任何招数都要用,这也是众军士战斗力如此可怕的原因之一。
唐韵这些年在战场上奔波,自然同样清楚这一点。
“不过对方下手确实是狠,你怕是很疼吧?”唐韵想到方才见到的画面,有些不忍心。那凄惨模样,只怕陈言以后都不能人道了……对男子来说,这种伤势,可比杀了他更严重!
“何只是疼,简直痛不欲生!”陈言想到这个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算他装伤不对在先,郑妍下手也过于狠了!
“你且好好养伤,朕定会抓到韦亮,为你报仇!”唐韵狠狠地道,握紧了粉拳,“对了,听闻韦烈为了护你,舍身与韦亮搏命,身受重伤昏迷,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陈言犹豫了一下,没有否认。
“他虽教子无方,但好在自己没问题。算了,朕便再给他宽限些日子。”唐韵想了想,再道,“你意下如何?”
“皇上其实并不是真想抄他家,不是吗?”陈言反问道。
“你看出来了?”唐韵转头看了他一眼。
“皇上乃是杀伐果决的性子,若真因为韦亮想杀他,岂会给他留这么多时间?”陈言正色道,“韦将军是大周的大功之臣,杀他难安人心,更何况他还是一员不错的战将,杀了他不如让他戴罪立功,皇上是这么想的吧?”
“只有你明白朕的心思。唉……”唐韵叹了口气,“太后多次催朕杀他,霜姨和菱儿虽不敢直说,但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朕也不得不折中,用期限之法拖延时间。”
“要是从理性的角度来看,依韦亮那性子,就算杀了他全家,他也不会有半点心痛。皇上却会因此损失一员大将,太亏了。”陈言感慨道。
“不说这个了,韦亮此次竟敢行刺于你,你可有些头绪?”唐韵话题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