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你!”邓即怒不可遏,猛地一拔刀。
呛!
周围随同的军士也无不纷纷拔出佩器,怒色满面,一时杀竭盈空!
陈言夷然不惧,长身而起,双手负于身后,昂然而立。
“本官为大事而来,你等却耍这小儿伎俩!”
“真当我陈某人是没见过世面的三岁小童,等闲便会被你这可笑之举吓住?”
“你邓将军但凡有些眼力,见我陈某敢孤身前来,便该知道这种吓唬人的招数必地半点用处。”
“如今居然还恼羞成怒,益王有你这般无能下属,难怪会落入如今的困境!”
“若真开战,有你这样的将领带军,只怕益扬军撑不过一日,便要兵败如山!”
清朗声音远远传出去,甚至连十余丈外的大军前锋军士也听清了他的话。
邓即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手中的刀死死握紧,真恨不得一刀劈过去!
原本是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可不曾想居然反过来自己出了丑,这家伙简直该死!
“说得好!”
一声朗喝,突然从军阵中传了出来。
随即前锋军士潮水般分开两边,露出一条通道。
一人重甲覆身,骑着同样覆着重甲的战马而出,蹄声沉闷中,来到了马车之前,赫然正是益王!
“下官陈言,见过益王殿下!”陈方就那么站在马车上,朝益王揖了揖手,简单行了个礼。
“陈言,你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看来是认定了本王不会杀你,是吗?”益王高踞马上,缓缓而言。
“王爷这说的什么话,下官哪有那眼力?不是王爷几乎将‘不会杀你’四个字都几乎写在纸上了吗?”陈言一脸诧异地道。
“怎么说?”益王不动声色地道。
“王爷若是真心谋反,回归自己军中之后,岂会如此贸然便率军来攻京城?”
“必然是先领军回返益扬,再号召天下之人群起,集齐了人,再来交战,岂不稳妥得多?”
“您又不是唐朔那种蠢货,岂会看不明白凭这三万军士,根本攻不破京城的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