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赤到这之后,曾经两度派人出去,据胡力说是去旧的住处留下暗号,以便王子的其他随从联络。
莫非,这劫人者也是他随从之一?
所以看到暗号后,立刻来了这里?
这位看似单纯的王子,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他心念电转,断然道:“彪子!调头!”
机不可失!
哈里赤必然想不到,他会杀个回马枪,便趁这机会,将事情探清楚!
马车到了侧门外,张大彪对着暗处连打了几个手势。
六道人影从暗处飞奔出来,在马车旁单膝跪落:“拜见大人!”
陈言冷然道:“守住所有出口,不许任何人离开!”
六人立刻应是,起身分散而去。
这些是他从府中调过来暗中保护兼监控哈里赤的人手,加上在府内侍候的丁简和另两名军士,以及张大彪,他如今手边有正好十名军士。
再加上随行而来的卫靖,要控制哈里赤身边的护卫及那劫人者,绰绰有余!
准备妥当后,陈言才道:“敲门!”
同一时间,内院。
哈里赤从屋内出来,看着劫人者将孙聆放到地上,以乞蕃语愕然道:“梁森,她怎么了?”
劫人者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面容和普通大周人无异,但却单膝跪地,同样以乞蕃语道:“属下见过王子!”
哈里赤不耐烦地道:“不必多礼,我问你她怎么了?”
那梁森沉声道:“她被对方下了药,失去了力气。同时还被这种古怪的刑具制住,属下一时没有办法解开。”
哈里赤眉头大皱,朝旁边一名胡人道:“看看。”
那胡人立刻上前,将孙聆翻了个面,让她面朝下,将脑后的锁露出来。
他研究了一番,道:“这锁可以开。”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满满地装着各种细小的物件,形状各异,材质也是各有不同。
他从里面挑出两根铁丝,从不同角度插进锁孔,鼓捣了半晌,那锁喀地一声,开了。
梁森连忙将孙聆翻过来,取掉嘴套。
孙聆咳了好几下,才算缓过劲儿来,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句:“王子,这……这是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