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娜玛又是一声惨叫,痛得眼泪都滚下来了,哪还有力气抢夺,双手忙不迭地去护着身前。
陈言趁机推开她,把铁牌闪电般塞到袖子里,同时在身上一掏,迅速将一件物事掏出来,塞到了地上衣衫下面。
“怎么回事!”
他刚完事,外面传来惊呼声,蓬然一响,房门被人一脚踹破,哈里赤、张大彪等人冲了进来。
陡然见到卡娜玛那只穿着贴身软甲的模样,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即眼睛大亮。
卡娜玛胀红了脸,隔着软甲捂着胸口,含着泪正要说话。
陈言连滚带爬地扑向张大彪,同时抢先一步尖叫道:“彪子!救我!”
张大彪大吃一惊,连忙一把把他抱住:“大人!到底发生何事?”
陈言指着卡娜玛惊慌地道:“她……她要杀我!”
哈里赤的大周语水平足以听懂这一句,大惊中用乞蕃语朝卡娜玛问了一句:“他说你要杀他?!”
卡娜玛惊怒交集,怒叫道:“我没有!我才是受害者,他方才攻击了我!”
哈里赤吃惊地道:“他伤你哪了?”目光在她身上逡巡起来。
除了那件紧小的软甲外,她再无寸缕,一眼看去,确实没看到伤处。
卡娜玛张大了口,却硬是没能说出来,脸蛋红得像漆染一般,又急又羞。
总不能把软甲脱下来,给他们看自己的“伤处”吧?
刚才为了王子的铁牌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才咬紧牙关豁了出去,牺牲色相骗取陈言和她独处。
其实乞蕃国对女子在那方面的保守程度,比之大周更加严重,现在这里这么多大男人,要她当众暴露羞人的所在,她怎能办得到?
一旁,陈言就算听不懂乞蕃语也知道她在分辩,立刻叫道:“你们不要被她骗了!刚才明明是她击打了我的要害!哎哟!”
一边说一边捂着身下,露出痛不欲生的神情。
哈里赤不由看向他,惊愕道:“陈大人,伤了那里?”
有心叫陈言把那儿露出来看看伤得如何,可终究想到这是隐私之处,不便展露,一时踌躇起来。
陈言凄然道:“可怜本官尚未子嗣,竟遭此毒手,若是绝了后代,我……我跟你们拼了!”说着说着眼泪都快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