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对方这几个女的,平时陈言一个打十来个都没问题。
可在那屋里,他感觉自己像头无助的小绵羊,只能任由摆布……
搞得他有点怀疑人生,平时都是他揩别人油,怎么进了宫反过来了?
而且更要命的是,纵然逗得他心头火发,他却不敢对她们真下手,她们也不敢对他真干点啥。
那可是太后的宫女,太后准她们尝点荤腥是真,她们要真的把肉给吃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幸好,就在这憋得难受之极的时候,唐韵派人来宣,才让他有机会逃了出来。
路上,陈言问起何事宣召。
如今凤翔卫受过他不少好处,自然问无不答,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提醒道:“大人务必小心,此事关系到两国邦交,圣上怕也很难护着您。”
陈言连忙道:“多谢姑娘,请放心,下官不会让圣上为难。”
到了御书房,陈言身下总算缓过了劲,才敢稍稍站直身子。
他刚一进去,还没开口,唐韵便率先道:“陈卿,雷应升是不是你打的?”
陈言摇摇头:“回禀陛下,不是臣打的。”
唐韵一愕。
她还以为户部能干出这事的就陈言,居然不是?
陈言接着道:“此人是和户部度支司郎中俞连顺大人互殴所致。”
所有人全愣住了。
俞连顺他们都见过,脾气挺好,人也温顺,典型的文弱读书人。
而那雷应升虽然也是个文官,但无论体格还是年纪都占优,并且还是个惯于耍横撒泼的主。
两人真要正面硬干一仗,按理说,俞连顺不被打掉满嘴牙,算他牙龈长得结实!
可事实却是,雷应升被打得剩半条命,而俞连顺今日却正常去户部上班。
这话,有问题!
程新元眼睛一转,已笑了起来:“陈大人,莫非你是怕圣上怪责,所以将此事推到了同僚身上?”
一旁俞世南面色阴沉,道:“殴打他国使者,而且对方还关系到我大周粮灾之事,这已是重罪;竟还推脱责任,那便是罪上加罪!”
方才他们在等着陈言被召来时,他派去京香园打探的人已经回来了,确认了当日和雷应升他们干架的就是户部的人。
只是当时现场没什么目击证人,京香园的人又怕被牵连,都没敢进院子里,所以究竟是谁动手打谁,这事没问出准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