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则尖叫声中,砸起一片浪花,人没影儿了。
“大人落水了!快!快救大人起来!”甲板上的水手大惊,慌忙惊叫起来。
雪烟是唯一一个瞧见陈言暗打手势的人,晓得必是他弄鬼,既吃惊又好笑。
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大胆,连朝廷命官也敢捉弄。
眼见陈言进了舱房,她转头朝货船上的凤翎卫叫道:“还不帮忙救金大人上来!”
那边凤翎卫赶紧答应。
雪烟这才转身跟着陈言进了舱房,见他恢复了平时的轻松悠闲之态,忍不住道:“大人,您这样得罪金大人,万一他……”
陈言伸了个懒腰,懒懒地说道:“得罪也得罪了,还能怎么办?实话说,本官跟他演戏演得也够累的了,揭破了也好,省得以后提心吊胆。若他有种,敢再来招惹我,下次可就不只是掉个水这么简单了!”
雪烟急了:“你这么做,他回头定不肯罢休,万一查出来这船不是赵大人送的,那……”
陈言截断她的话:“那就等他查出来再说吧!本官饿了,你晚膳究竟做得怎样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说着,直接去了厨室。
雪烟无奈,只得跟了过去。
她当然不知道,其实那番赵长河所赠的说辞,陈言并不是临时想出来的。
早在知道金则会同行时,他就打好了腹稿,准备若是暴露便以此为托辞。
反正赵长河不敢不配合他的话,怕金则干什么?
好不容易,金则才被打捞上来。
掉下去时,他还被货船的船底蹭了一下背,痛得要命。
好在船速不快,河流也不急,加上他自己也颇懂水性,并没有大碍,只是呛了几口河水。
他水务司的那些官员,直到他上来后,才知道此事,无不吓得赶紧到他舱内问候。
金则虽吐尽了喝下去的水,但呛得难受,换了干衣,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
“大人,此子太过可恶!不如咱们立刻停船,回去参他一本!”曾宏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