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他想起的是陈言制定的法规。
宋之显的话虽然张狂,但确实是事实。
上到王公贵族,下到下品小官,因为各种原因,都有一定程度的凌越律法之上的表现。
唯有在青山县,所有人在县律面前,均是平等!
这时,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狱卒快步而入,禀报道:“大人!天官侍郎曹玉曹大人来了!”
宋之显露出狂喜之色,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何惇啊何惇,你们,完蛋了!”
何惇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不多时,府衙内堂。
宋之显戴着镣铐,在府卫押送下进了内堂,进去就看到曹玉正坐在里面,赵长河则有些惶恐地站在一旁。
“下官拜见曹大人,向曹大人请安!”宋之显快步上前,直直地跪了下来。
“为何还戴着镣铐?来人,去了!”曹玉皱了皱眉,吩咐道。
“大人,他仍是待罪之身,这……”赵长河为难道。
“宋府丞这些年立功无数,尤其是冀州民变之时,协助处置灾民之事,立下大功!纵然有过,也不该枉视其功劳,去掉罢。”曹玉摆摆手,说道。
赵长河看向何惇,后者没有异色,吩咐狱卒,为宋之显去了镣铐。
宋之显心花怒放,得意地狠狠瞪了赵、何两人一眼,这才从地上爬起来。
曹玉轻咳一声,说道:“闲杂人等,都下去罢,赵大人何大人且留下,我有些话,欲和两位一谈。”
宋之显更是得意,挺起了胸膛。
私谈,就意味着对方要动用权力和关系,走私情的路子,保下他宋某人!
赵长河一声令下,转眼间内堂只剩四人。
“曹大人,您有何吩咐?”赵长河小心翼翼地问道。
“益王殿下,托老夫带句话。”曹玉缓缓说道。
霎时,赵长河一震!
情况大大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