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衙,陈言哀声叹气,瘫了似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
虽说拖延了一下,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得想个办法才行。
张大彪候一旁,见他愁容满面,提议道:“大人,卑职有一计,可助大人摆脱此厄!”
陈言瞥了他一眼:“你那脑瓜,能有何计?”
张大彪嘿嘿一笑,将佩刀连鞘取下:“让卑职用这刀鞘打断大人一条腿,您自然便不必去了!”
陈言动容道:“绝!实在是绝!”
难得陈言会赞同他的看法,张大彪不禁喜道:“大人既然赞同,那卑职就动手了!”说着把刀鞘高高举起。
陈言从躺椅上起来,拍拍他肩,和颜悦色地道:“这么绝的招,不妨留在下次本官让你去出远门时使用。”
张大彪错愕道:“大人不用么?”
陈言指了指自己:“睁大你那双眼好好看看,本官上上下下哪里写了我是受虐狂的吗?”
简直开玩笑!
破个皮他都痛得受不了,居然想让他打断腿?他宁可去天悬山!
“公子,其实此事倒也不难。”陆卿儿从内堂出来,柔声说道。
“还是我的好卿儿有办法,快说,有何妙计?”陈言大喜。
“在浴缸内弄一缸冰水,然后进去泡一夜。”陆卿儿很认真地说道。
“啊?”陈言愣住了。
“明早公子必定受凉,有病在身,自然就不用去啦!”陆卿儿说道,“而且还不用像打断腿一样疼痛呢!”
陈言一脸无语地看着她。
这还不如打断腿呢!
大周连消炎退烧药都没有,冰一夜,搞不好回头他这条命都没了!
陆卿儿抿嘴一笑,不再和他说笑,道:“公子,你是不是担心离开后,咱们青山无主,会出问题?”
陈言长叹一口气:“短时间倒是没问题,但天悬山那事耽搁太久,不行,无论如何我不能离开那么久。”
陆卿儿想了想,说道:“其实这事不是没办法,周氏商会如今和咱们合作这么多,公子只要表示自己离开、会影响双方生意合作,不就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