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一两银子兑一千文钱,要是存个一百万两,岂不是一个月能白赚四万两?!
白鹭趁机道:“真想不明白,他这么做,到底如何维持银庄?”
唐韵来回踱步,蹙眉苦思不已。
可以肯定的是,陈言绝非做赔本生意之人。
开这么高的利钱,必有目的!
蓦地,她一震停步,脸色都变了!
“朕知道了!此子是拿这些银子出贷,收息赚钱!”
她想到的是陈言贷给她的那二十万两银子。
这岂不等于她用贷款来帮那家伙养银庄?
白鹭错愕道:“出贷?可出贷的话,一万两银子一月不是才三百两利钱么?”
唐韵也反应过来,不对,贷款养不起银庄。
陈言贷给她二十万两银子,每月算利息六千两银子。
这虽然已经高得离谱,但别人在他那存二十万的话,一月可是八千两银子的利钱。
一进一出,贷款也抵不上这差额窟窿。
“那就奇怪了,他到底如何维持银庄?”唐韵纳闷起来。
“原来圣上也不知道?”白鹭相当意外。她本以为,圣上必有答案。
“那家伙搞的鬼太多了,朕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岂能尽知?”唐韵没好气地道。
“其实也不打紧,只要他可靠就好。”白鹭赶紧转移话题,“机会这么难得,要不咱们也……”
“哼,你当朕不想吗?但如今库银尽送冀州,何来银两去存入银庄?”唐韵有些无奈。
白鹭想想也是。
如今国库全靠周氏商会的生意撑着,每日赚来的银两流水一般花销出去,根本没有余银。
毕竟大周不只是冀州灾情,其余各地也是战乱方定、百废待兴,要钱要粮的劲头比冀州那边不会少多少。
圣上也太难了。
唐韵定定神,说道:“此事就暂且放到一边,先办正事。”
多想无益。
还是先把生意上正轨,糖铺、肉庄、冰铺眼看着就要开业,虽说她有信心,但事到眼前难免还是会紧张。
等这些事到了位,再考虑银庄的事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