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出探子,在暗中尾随难民,监视他们的动静。
果然,两个时辰后,难民到了陇河边,便因无法渡河而停下。
随即,改变方向,顺着陇河往下游而去。
一切都照着赵长河期望的方向发展着。
到天黑时,难民群已经进入了青山县境内。
赵长河终于彻底放下了心,回了武阴,一边搂着侍妾喝酒作乐,一边等着探子送回消息。
不出意外,陈言很快就会派人来向他求援。
毕竟,青山县在陇州都是排在最末尾的县,鸟不拉屎的地方。
原本是过万人的建制,但上次圣谕进行户籍整理统计时,青山县报上来的人口已经只剩七百余户,合计不到三千人。
属于要人没人要钱没钱的破地方,每年不但缴不了多少税赋,还要从州府领取补贴。
听探子说,连县衙都破得快住不了人,县令陈言甚至住的是茅草屋!
这种破县,不被那数万难民冲得稀烂才怪!
唯一办法,只有向州府求救。
届时,就是赵长河占据主动。
“哼,陈言啊陈言,若不是你拿着本府尹的把柄,本府尹早就把你处理了!”
“留你活到今日,已算你命大!”
“这世上敢威胁本府尹的人,没一个能活得长久!”
“此回,就看本府尹如何收拾你!哈哈哈哈……”
……
三日后,青山县,纳抚营。
陈言站在一个营房的水泥房顶上,目光扫过下面站得笔直的百来人。
虽然个个都面容憔悴,但无不眼神锃亮,精神十足。
“大人,这批人是卑职从难民兄弟中精挑细选出来的。”
“所有人都通过了大人的魔鬼测试。”
“请大人检阅!”
张大彪站在陈言身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