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折,汪轶鸣一咬牙,决定若是上午还见不着崇祯,便硬着头皮主动入宫找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来来回回从卫所大门到官厅,汪轶鸣不知往返了几次,依旧不见崇祯登门;
兄弟们也问了自己好几次何时动身,汪轶鸣没法子只能让他们等等,再等等;
麻麻的,熬人啊!崇祯你个皇帝怎么一点时间观念也没有呢?
吐槽,暗骂,腹诽;汪轶鸣是坐立不安。
又过了许久,低头抬手看了看手表;
上午十点五十七分;
叹了口气,汪轶鸣无奈起身回房换了身官服准备入宫求见崇祯。
刚出房间想着叫李山备马,却见这小子已经快步迎了上来;
“呵呵…正准备叫你,你自己就过来了。”
李山一愣,眨了眨眼,随即就是抱拳一礼道;
“大人,是黄千户叫俺来寻你的。”
“哦?老黄找我?何事?我这准备入宫面圣呢。”
“咳咳…大人,俺说您不用入宫了,您信不?”
李山眉毛挑了挑,故作神秘似的冲着汪轶鸣笑道;
“呵呵…行啊,你小子,跟我这儿装起神秘起来了?”
汪轶鸣白了其一眼,说道;
“咋的?还我不用入宫?你小子不要告诉我老黄找我其实是圣上到了。”
“呃…”
李山脸色顿时一僵,满脸惊诧的看着汪轶鸣;
“不愧是大人您,料事如神;黄千户找您就是让俺来通知您,皇上来了。”
“还真的来了?”
这下倒是让汪轶鸣有些诧异了;
“是,皇上来了,刚到,已在官厅等候大人您了。”
“靠!你特么不早说?还在这儿跟我打起哑谜来了。”
对着李山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拍了下去;
“你小子现在可以了啊?啥事都敢跟我玩愣里格楞了?找收拾呢?”
说罢,笑骂着又是抬腿对其屁股一脚;接着转身便向官厅快步而去。
“信哥,您终于来了!”
一进官厅,汪轶鸣朝着崇祯就是抱拳一礼;
“呵呵,嗯嗯…免礼吧。”
崇祯抬手虚扶,冲着汪轶鸣微微一笑;又示意其坐到身旁来;
见汪轶鸣坐定,崇祯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由摇头一笑;
“我说鸣弟,你这是要准备回乡探亲还是要上朝?怎么还这么规整的把官服都穿戴上了?呵呵呵…”
“呃…这,这不是见信哥一直没来,恐是国事繁忙,因而顾不得出宫;臣弟总不能不告而别,就想着入宫求见信哥,请辞,告个别什么的。”
“哈哈…”崇祯点头笑了笑;
“让鸣弟久等了;这几日兵马调动频繁,准备清剿各路流贼,确实忙了些;险些就误了鸣弟启程的时辰;鸣弟,可不要见怪啊。”
“岂敢岂敢!没没没!没有的事!臣弟怎能会怪罪信哥您!”
说着,汪轶鸣立马掏出香烟,给其点上了一支;
接过香烟,吸了一口,崇祯满意的笑了笑;
“鸣弟,打算什么时辰启程?”
“晌午后吧,信哥都来了,怎么也得和您喝上两杯再启程。”
“好,那就喝上两杯,借鸣弟的酒替你送行了。”
言罢,便抬手拍了拍汪轶鸣的肩膀。
“多谢信哥。”
二人相视一笑,各自又吸了口香烟;
“对了,你打制的炮如今都已分发到了各部;凭几个战场宿将的经验,他们都认为战场上若是运用得当,定是制胜利器;”
“只可惜,鸣弟虽超额一倍完成,却依然无法满足各部兵马的需求。”
这话不能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不然今日怕是走不了了;
“信哥不用担忧,这炮已经打制交付了上千门,如今技术已经成熟;待臣弟一月后返京归来,只需数日便可将剩余千门全部打制完成。”
崇祯略微点了点头,像是已经认可了汪轶鸣所说的话;
“嗯,鸣弟,朕相信你可以的。”
转头看向汪轶鸣,崇祯接着说道;
“鸣弟,你让曹化淳代为进献的那百盏煤油灯,朕收到了;非常好,只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