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到了近前,汪轶鸣想起崇祯穿的是便服,略微一顿,便笑着拱手施礼道;
“臣弟,拜见信哥!”
“鸣弟,来了?”
崇祯也是满脸笑意,虚扶了一下,
“免礼。”
“是!信哥。”
“嗯,今日稍闲,便想着探望一下鸣弟;对了,承恩这冲咖啡的手艺还是不及鸣弟你,朕甚是想念啊。”
喝咖啡?还是要喝自己冲的?
这借口找的…
自己特么也不是职业咖啡师啊。
“哈哈…信哥想喝,臣弟受宠若惊;”
对其拱了拱手,汪轶鸣做了个请的姿势道;
“那请信哥移步官厅,臣弟去去便到。”
“嗯,好。”
一挥衣袖,崇祯背手便朝着官厅方向走去;
“老黄!黄千户!快去引路!”
“啊?哦哦…是!镇抚使大人。”
听到汪轶鸣提醒,黄应祖瞬间也反应了过来,忙上前替崇祯一行人引路;
刚走了几步,崇祯却是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汪轶鸣,问道;
“鸣弟,这些车马要去往何处?车上装的又是什么?”
还没来得及走开的汪轶鸣顺着其所指的方向看去;
原来就是郑豪他们这一行人;刚装好了车准备离开,哪想这好巧不巧的便被崇祯等人给撞见了;
汪轶鸣也不迟疑,小跑几步上前道;
“回信哥,这三辆车马是去往前些日子刚拨给臣弟那个城郊大营的;车上拉的东西也是您之前见过的,就是些防风煤油灯。”
“哦?你是说是那次在卡车后舱内点的那种煤油灯?”
崇祯眼神随即一亮,问道;
“正是。”
“嗯,好;你们先各自去忙吧;朕在官厅等你。”
又瞥了一眼那三辆马车,崇祯便一挥手,继续朝着官厅而去;
见其没再多说什么,汪轶鸣也没多想,示意郑豪等人继续赶路;自己转身便去准备咖啡了。
不多时,卫所官厅内,崇祯轻抿了一口汪轶鸣刚冲好的咖啡,一脸的享受,似回味了片刻;
将杯子放下,才转头看向坐在身侧的汪轶鸣;
“不错不错,鸣弟这手艺当真是一绝;承恩怕是这辈子也学不来。”
“嘿嘿…皇爷教训的是,奴婢冲咖啡的手艺确实不精;当真是没法跟汪镇抚使大人相比。”
怎么听着都觉得这主仆二人像是又在相互配合打着什么哑谜;
靠!老子就不信了,同样的咖啡,自己就能比这王承恩冲的能强出多少去;
你特么才喝多久的咖啡?都能品出不同人的手艺来了?
分明就是话里有话。
“哈哈…信哥过奖了;老王过谦了;臣弟这都是小道而已,算不得什么。”
汪轶鸣面不改色,谦虚了两句,忙掏出香烟给崇祯点上。
深吸一口,崇祯缓缓吐出了烟雾,说道;
“鸣弟,虽你也多次提醒朕,这烟和咖啡要适量,不然易伤身;可自从朕用了之后,精神头强了不少;”
“太医也给朕瞧过,说朕身子骨儿康健,没什么毛病;气色却比之前好了不少。”
“嗯嗯…信哥龙体康健,臣弟就放心了。”
呵呵…能不精神头好嘛,这咖啡本身就有提神的功效,咖啡因的摄取甚至有兴奋和抗疲劳的作用;
而在现代还流行一种说法,称适量饮用咖啡可以续命。
当然,这种说法只是网络传言,汪轶鸣自己并没深信。
至于香烟,汪轶鸣作为两个时空的资深烟民来说,他不会反驳吸烟是有害健康的,但也不会去劝吸烟的人戒烟,这种自打耳光的事但凡脑子里还有一根筋也干不出;
当然,没吸过烟的,自己也不会去怂恿他们尝试;
不然手底下这一千多号兄弟里为何没一人会吸烟的?
来这明末时代,至今吸过他烟的也就崇祯和那吴三桂了;
一个本就会吸;另一个好奇尝试,自愿加入到了这行列当中。
“鸣弟,刚听你说那些防风煤油灯是送去那新营盘的?”
话锋一转,崇祯突然再次问道;
“正是。”
“嗯,想你接手那里也有几日了;不知现在运转的如何?”
汪轶鸣闻言,当即将情况和自己的计划说于崇祯知晓;包括为何要运这么多防风煤油灯过去的原因;
只是将炮队和卡车之事刻意隐瞒了下来;
崇祯听的也是连连点头,时而表示赞同,时而只是眉头紧锁;
不多时,待汪轶鸣将情况叙述完;
崇祯只是叹了口气,又深吸一口香烟,缓缓开口问道;
“鸣弟,你这些时日才招收了八十多人,是不是太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