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后金贝勒听此,凝眉互视一眼;
“效犬马之劳?孔将军、耿将军,呵呵…看看你们身后的江里;你们现在一条船,一门炮都没有,就剩这还不到三千人的残兵败将了,能为我大金效什么犬马之劳?”
阿济格冷笑一声,十分不屑的问道;
“这…”
耿仲明与孔有德听此皆是语塞,
“可…可我等部下中还有不少由西夷训练出的善使火铳火炮的精兵。”
耿仲明眼珠一转,吞咽了口口水,答道;
“哦?是嘛,呵呵…你等当我大金勇士只知骑射,没有会使那些火器的吗?”
杜度闻此上前质问道;
“我等有善操船水战整建制的兵卒,可补大金不善水战的短处!”
孔有德有些不服的高声应道;
“哈哈…操船水战?孔将军,还请指教,既然你们有善操船水战的士卒,那么你们的战船此时又在哪里?”
杜度嗤笑一声,接着问道,“你们二位该不会告诉我等,你们的战船在这鸭绿江底吧?”
“哈哈哈…哈哈哈…”
闻此,众后金鞑子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见二人脸色难看,一直没有出声的济尔哈朗,轻咳两声打断道;
“好了好了,二位将军,请起吧。”对着两个戈什哈使了个眼色,待那俩戈什哈将孔耿二人扶起,又接着道:“不管怎么说我等也是奉大汗旨意来接应你们的;你等原先大小战船数百,我等自也是看到了;”
“怎料却被这江上怪船一举全毁,这也是让我等始料不及;”
指了指停在江面上的PGM巡炮艇,济尔哈朗接着说道:“大汗旨意不可违,事已至此,我等会护送你们回盛京,待面见大汗后,再做计较。”
“谢贝勒爷!谢贝勒爷!”
二人感激的频频向着济尔哈朗躬身作揖行礼;
“三位主子爷,快看!那怪船放了四条小船过来了!”
众人寻声不由都朝着那白巴牙喇所指的江面上望去;
“那小船!好快!”
“上边有人!”
“怎不见有人划桨?”
“这是如何不靠桨力,却行驶的这么快的?”
众人纷纷惊叹不已;
“孔将军,耿将军你们可识得这伙毁你们战船的人?”
“这…”
二人一下被问住了,他们也搞不清这怪船之上都是些什么人;
“不像明廷的人,着装也十分怪异。”
杜度放下手中单筒望远镜,让身旁白巴牙喇交予孔有德和耿仲明;
“你二人好好看看!认不认得。”
接过单筒望远镜,二人轮着看了一番,皆是摇头;
“不认得,不像是明廷的人。”
“行了!来者不过二十几人,这里三万大军在此,有何惧之?”
阿济格不耐烦的挥手打断道;
“那怪船再强,不就是仗着船坚炮利嘛,刚一番激战下来,估计他们此刻火药炮弹也用的差不多了;再说那怪船还能上岸不成?”
“哈哈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顿悟,纷纷哄堂大笑起来;
“暂且不论他们,二位将军,大汗旨意,如你们所部兵马真心投效我大金,必须先剃发留辫,明白?”
二人听此先是一愣,又回身看了看自己身后这所剩的不足三千残兵败将;
一咬牙,二人抱拳单膝拜倒,对着发话的济尔哈朗行礼道:“末将二人愿率麾下将士剃发…”
“嘀叻嘀嘀…嘀叻嘀嘀…嘀哩嘀哩滴…”
突然江面上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引得所有人举目寻声望去;
所有目光全都以一种吃惊怪异的方式集中在汪轶鸣的身上;
“咳咳…不好意思;”汪轶鸣看到众人投来的目光,也是尴尬不已;
手忙脚乱的赶紧调试手中刚不慎按错键的警用扩音器;
“鸣弟,你手里弄的那个怪喇叭是做什么用的?”
“咳咳…信哥,等一下您就知道了。”
“呼呼…喂喂喂…咳咳…”
摆弄了片刻,扩音器调试完毕,汪轶鸣举起,对着眼前后金建奴军阵高声喊道,
“孔有德!耿仲明!你们两个叛国的狗崽子滚出来!”
汪轶鸣通过扩音器辅助放大了数倍音量,声音也极有穿透力,可以很轻松的将自己的喊话内容传的很远。
这一功能再次震惊了在场的鞑子和叛军;
“好哇!鸣弟!你这喇叭居然可以将人说的话放大数倍,厉害!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