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回头向着墙上再看一眼,汪轶鸣边向着崇祯乘坐的快艇奔去,边朝着众人摆手高喊道,
“走走走!开动!赶紧离开这儿!”
快艇已经全部启动,得到汪轶鸣指令后,纷纷开动马力,向着外海来时的方向一一驶去;
“焕哥,走吧!”
见头三只快艇已经驶离,汪轶鸣立马登上快艇,并赶紧让宋焕抓紧时间,开动快艇驶离水城;
“好!”
马达轰鸣,快艇缓缓离岸,调转船头,开始逐步加速驶离。
“来啊!贼人在墙下!火铳手!弓弩手!上!莫要让这些贼人走脱!”
“快快快!放铳放铳!”
“弓弩手,快!放箭!快放箭啊!”
闻声,汪轶鸣举目抬头向着墙上望去;
火把、人头攒动;
一两个身披鱼鳞罩甲,头戴凤翅兜鍪铁盔的叛军将领正举着战刀,不停挥舞着,催促自己手下火铳手、弓弩手向着自己这边发起攻击;
小主,
“信哥卧倒隐蔽!”
“焕哥!快加速!”
汪轶鸣心中焦急,朝着几个从垛口处探出脑袋的叛军抬枪便射;
“嗒嗒嗒…嗒嗒嗒…”
一梭子下去,三四个叛军中弹,仰头倒地,还有一个直接从垛口栽了下来。
“快呀!放铳!放铳啊!”
“弓弩手呢?赶紧放箭!射死他们!射死他们!”
又是这两个混蛋!该死!
“嗙!嗙嗙嗙!嗙…”
“嗖嗖!嗖嗖嗖!嗖嗖…”
垛口处鸟铳开始零散的纷纷开火,羽箭也从上方垛口接连落下;
若不是快艇已经提速,驶开了原来的位置,怕是这快艇上不少人就得被击中了。
“嗖!”
一支重箭极速奔着崇祯射来;
“啪!”
汪轶鸣下意识伸手一把将这支羽箭接住,箭头距离崇祯脖颈已不到二十公分了。
看着那支羽箭在自己眼前放大,呼啸间,箭头冲着自己要害瞬间便至;本来不及躲避,崇祯本以为自己就要完了;
可没想到汪轶鸣动作更快,伸手一抓便将这支羽箭抓住。
心跳加速,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崇祯见此也是眼神圆睁充满了恐惧,吞咽了口口水;又瞬间无自愈烈,愤怒涌上心头;
直直怒目望向海门中段垛口处那全身罩甲叛军将领中的一人正举着一张强弓对着自己;
“天杀的逆贼!鸣弟!杀了他!快杀了他!”
不等崇祯话落,汪轶鸣将那只重箭随手一丢,架起九二式重机枪,调转枪口瞄准那个还举着强弓的家伙,拉栓上膛,直接搂火便射;
“嗵嗵嗵嗵…”
七点七毫米重机枪弹如雨点般直接向着那家伙喷射而去;
那叛军将领还未收弓,见一击不中,心中正是惊愕,正为汪轶鸣竟能徒手捉住自己全力射出的重箭而感到震惊;
可转瞬,不过几秒间,却见那逐渐加速的怪异小船上火光爆响;
还来不及反应躲避,突然觉得自己上身几处巨痛,身体好似连续遭受重锤击打;带着自己的身体仰头便倒栽在地;
身旁同为袍泽的好兄弟几乎同时间一般与其中弹倒地;
看着对方被打穿了的面门,满脸是血的面容,自己除了震惊,也是甚为不甘和费解;体内的鲜血在不断的从他那被打穿的几个弹孔中喷涌而出;
无论他的亲卫如何去按压施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抑制;力气在不断的和流出的鲜血一同快速流失,眼皮也越来越重,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
最后咳出一口血,他彻底闭上了眼睛。
“鸣弟,这就是重机枪吧?哈哈哈…果然威力惊人!”
从刚刚惊恐中回过神来的崇祯再次振奋起来,一把推开扶着他的王承恩,起身便一把将手搭在汪轶鸣肩头,眼中充斥着亢奋;
“嗯,对,这就是重机枪。”
“哈哈…快!快让朕也试试!”
看着汪轶鸣一个弹板下去,垛口上的叛军便被击毙倒地不少,威力也不是歪把子机枪可以比拟的,顿时让他兴趣大起;
无奈,汪轶鸣也要重新装填弹板,来不及与他多讲,只得扶住他的同时,让出了射击位置;
装弹,上膛;崇祯按下扳机,
“嗵嗵嗵…嗵嗵嗵…”
垛口上还欲放铳或拉弓射箭的叛军士卒纷纷不是中弹就是被压制的无法抬起头来;
“哈哈哈…爽利!太过瘾了!看谁还胆敢来阻拦朕!哈哈哈…”
在快艇不断的提速下,海门渐行渐远;
可操控重机枪的崇祯还在不断的射击;此刻,就连九二式重机枪的枪声和海浪声都难掩住崇祯畅快的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