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约…呃…咳咳…”
一个叛军士卒快速奔到了墙垛口探头向着下方呕吐起来;
身后响起一阵讥笑声,
“哈哈哈…这小子不行了…哈哈哈…”
“哈哈…叫你特么逞能!该!哈哈哈…”
“哈哈哈…来啊!有种再来!继续喝啊!哈哈哈…”
吐了片刻,那叛军士卒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用衣袖擦了擦嘴,对着墙垛外又啐了一口唾沫,缩回了探出的脑袋,转身冲着刚刚讥笑自己的几个人冷哼了一声,
“怕个鸟!哼!来就来!”
见那叛军走了回去,海墙下的众人也是松了口气;
海墙拐角上方三丈多高的位置,汪轶鸣缓缓将单手举起的德利尔卡宾枪放下;抬头盯着上方垛口又等了片刻,见没再有人探头出来,汪轶鸣便继续向着上方攀爬;
不消片刻,汪轶鸣已到垛口处,探身扒住垛口边沿,身子一拧的同时两腿又是一蹬便瞬间完成了转身;
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看的下方众人也跟着心里一紧。
汪轶鸣缓缓伸直身子,探头透过垛口向着海墙上探查望去;
拐角处并无兵卒驻守,而在海门这一段跑马道上足有三十多个叛军兵卒;他们分坐两堆篝火旁;
有的抱着酒坛,端着酒碗和身旁三五同伴推杯换盏,有的裹着身上有些破烂的鸳鸯战袄,抱着长刀或是鸟铳等武器两三人依偎在一起聊着天,其中一些明显已经蜷缩着身体醉酒睡着了。
这一侧海墙内侧还有登墙阶,是可以从此处进入水城的内部的;与其说这里是和海门段的拐角,倒不如说是分叉口,因为这里的两处分叉延伸一是通向海门一侧,另一边则是通向防波堤的堡垒炮台延伸段跑马道;实际的主要跑马道则是与水城陆路的主城墙相连。
而防波堤一侧延伸到堡垒炮台的这一侧的跑马道上情况也差不多,只是人数更多一些,五十多人或坐或躺着,不是睡,就是喝酒聊天;
看了眼那两层高的堡垒炮台,只见堡垒内部亮着灯光,时有人影闪动;至于堡垒顶层炮台上却是没有任何亮光,也看不到任何人影;
这是个视线盲区,汪轶鸣无法判定上面有没有守卫;按照常规惯例,那上面至少得有两个兵卒驻守,作为警戒观察。
汪轶鸣见无人关注这里,手脚一沉,蓄力的瞬间,猛的向上窜起,翻过垛口上了跑马道。
蜷缩着身体隐在黑暗当中,警惕的又观察了片刻;
没有惊动两边驻守的叛军士卒,远处也没有巡逻队伍靠近;汪轶鸣缓缓起身,透过垛口向着海墙下方伸头望了一眼,探手做了个竖大拇指的手势,又向上抬了抬。
缩回身体,汪轶鸣抬起德利尔卡宾枪,卸下弹夹,检查了一下,复装了回去,端枪警戒了起来。
约么过了不到半分钟,汪轶鸣听到城垛口处传来三声猫叫,便知是灵猴儿也上来了;
回了两声布谷鸟的叫声,起身探手出城垛,一把便将灵猴儿给拉了上来;
“皇上他们到下面了吗?”
“嗯,刚好险,那个叛军狗崽子吐的恶心玩意差点儿溅到咱身上。”
“哈哈…只是险些,这不没溅到嘛。”
“这都第二次了,上次是泡尿,这次…哎…特娘的,待会儿我非亲手宰了刚那个叛军狗崽子!”
“行行行…待会儿留给你亲手杀!”
汪轶鸣没好气的笑笑,拍了拍其肩膀,“赶紧准备放下绳索,让其他兄弟们上来;我先去把海门那边的叛军都解决了。”
“什么?不是说把刚那小子留给咱灵猴儿嘛?”
“嘿嘿…那你得动作快啊,这局势紧迫,可不等人啊。”
灵猴儿无奈,解下背囊中的绳索,开始固定,沿着垛口将绳索放了下去。
此刻,汪轶鸣已经端着德利尔卡宾枪开始给海门这一段驻守的叛军进行点名。
“啤哟!啤哟!啤哟!啤哟…”
汪轶鸣一枪一个,枪枪爆头;
看着汪轶鸣不断收割着叛军生命,在一旁警戒的灵猴儿也是抓耳挠腮,急的要命;
汪轶鸣看了眼正端着上了刺刀的二式伞兵步枪满脸焦急的灵猴儿,不由撇嘴笑笑;
手中不停,换弹夹,拉栓上膛,瞄准射击;
终于在汪轶鸣要更换第三个弹夹的时候张枭攀登了上来;
将警戒接应的位置让给张枭,灵猴儿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端着上了刺刀的二式伞兵步枪躬身朝着那个刚刚喝吐的叛军就冲了过去;
靠!汪轶鸣看着也是无语了,灵猴儿这是怎么了?今儿咋变得这么耐不住性子。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