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陈有时,好似听过,却又想不起来。
就在汪轶鸣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却见叛军刚刚还各个哀痛万分,突然一下变得穷凶极愤起来;
他们双眼通红,哀嚎呐喊着,挥舞着刀枪向着城门处狂奔而来,嘴中满是要为陈有时报仇的口号声。
沃尼玛!什么情况?叛军都打了鸡血不成?死了个陈有时,就全部发疯一般不要命的向着自己攻来?
汪轶鸣顾不上纳闷,看来今夜是没法将孔有德、耿仲明这俩家伙干掉了。
既然如此,看了眼那群情激愤蜂拥而来杀向自己的叛军们,也是时候立刻撤离了。
叹了口气,汪轶鸣再次向着叛军人群中丢出了一颗RGD33手雷,便转身来到城垛口,一个纵跃便顺着绳索下了城墙?
城墙外,陆兴、张枭、丁佳、史憧、茅冲、郭海、黄峰楼,还有灵猴儿,他们八人已经在此警戒等候自己好一会儿了;
随着又一爆炸的巨响从城内传来,八人不由再次望向那栓着出城绳索的垛口;
只见汪轶鸣一个纵身就飞一般的落了下来,几人也是吃惊不已。
“走了走了!叛军都疯了!马上便会杀上城墙,咱们速度得快!”
不等八人夸赞他的这身手的话讲出,汪轶鸣一落地便果断招手,命他们马上撤离。
几人听此也是恍然大悟,虽不知为何说叛军们疯了,但听汪轶鸣这番说,也是明白情况不妙,危机还尚未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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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人丝毫没有迟疑,顾不上回头再看上一眼那登州城头,只是按着来时的方向一路狂奔。
待几人奔出尽一里多地时,叛军便也重新抢占回了城门楼;
深夜在这个距离,可见度很低,已经是跑出弓弩和火铳的攻击范围了;
可是此刻依然不能停歇,必须先进了林子再说;这难保叛军发现出城的绳索后不会打开城门出来追击;骑兵集结后想要追上自己这几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两条腿无论如何也是跑不过四条腿的。
果不其然,在汪轶鸣带着几人按着原路返回,即将到达之前那百余人关宁军骑兵遇伏的地方时,叛军骑兵也追击搜索而来。
为了尽早撤离,不会引来其他更多叛军,为此也只得选择隐蔽躲藏。
一时间,来来往往数支叛军骑兵百人队在附近区域展开了拉网式的搜索。
汪轶鸣等人尽量依靠山林隐秘行踪,向着海边停放摩托艇和橡皮艇的地方缓慢前行。
这一夜注定也是极为的漫长;
隐蔽、躲藏等待,又是崎岖的山林夜路,走走停停,行进的速度自然是非常的缓慢。
令汪轶鸣几人没有想到的是,打死了李九成和陈有时等四个东江叛军将领,会让叛军如此疯狂的冒险大力搜捕自己几人的踪迹:一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架势。
可明明孔有德、耿仲明二人在登州城里还活的好好的;这让汪轶鸣十分的不解。
时间一分一秒飞速的流逝,叛军搜索追击的行动还在继续;但汪轶鸣等人的速度依旧在被拖延;迟迟不能加速行进,眼见着天色已经隐隐开始有了要转亮的样子,汪轶鸣有些焦急的看了一下手表;
果然,凌晨四点五十多分,已经是接近五点钟了;用不了多久几人将失去夜色的掩护,可所在的位置距离放置摩托艇的地方至少还有一公里左右的距离。
这一夜居然绝大部份时间都花在隐蔽回程这六七里的路上了;
正当汪轶鸣为此有些焦急之时,叛军追击的队伍开始聚拢转向,朝着登州城返回了。
兴许是怕动静太大,天一亮再引来朝廷兵马的围剿,叛军在搜索无果后,果断选择了撤退回城。
这也让汪轶鸣等人松了一口气,几人也是有些疲惫,都打算尽快回到船上,好好睡上一觉。
不禁都纷纷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终于,十来分钟后,海浪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天际刚刚泛出鱼肚白,不远处的大海也呈现在九人面前。
正待几人彻底松了口气,准备尽快找到摩托艇时;只听灵猴儿喊了一声,提醒众人道,
“瞧!海边岸滩上有人!”
顺着其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约有三十几号人正徘徊在返回必经方向的海滩上;
“他们是什么人?”
“好像穿着也是东江人马的服饰…”
“东江叛军吗?”
“你们看!”
几人顺着史憧所指的地方望去,正是那群人离的不远处,是一条朝廷水师战船,只是看上去好像有些破烂;
“一定是叛军,平叛军马里现在可还没有水师,最近的也在旅顺。”
“此话没错,定是在水城驻扎的叛军水师。”
“莫非是来堵截我等的?”
“不管是不是,他们堵在我们回去路上,我们必须将他们拿下,不然即便回到船上,咱们的行踪怕也是会暴露。”
听汪轶鸣这么一说,几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一旦提前暴露了行踪,怕是局面会变得扑朔迷离,对己方可是十分的不利。
各自检查了手中的武器弹药,汪轶鸣一招手,九人散开成半包围阵型,慢慢向着那三十来人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