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个被鞑子追赶的御马监禁军跌跌撞撞的朝着汪轶鸣跑来;
领头那人上前朝着汪轶鸣一抱拳,道:“汪千户大人,在下御马监禁军百户黎仁继;多谢千户大人救了我等兄弟!”
汪轶鸣抬头看了看这个百户官,好像有点儿眼熟,应是和常凌锋昨日给李若链送信时,那个下令给自己开庄门的百户;
“黎百户是吧?”汪轶鸣拱了拱手,微微一笑说道:我记得你应是燕千户的部下,对吧?”
“没错,千户大人,正是在下。”
“现在情况如何了?怎么你们几人会在这里?”汪轶鸣收起笑脸,严肃的问道;
“回汪千户,我等本是负责驻守此处庄门的百户;鞑子今日连番攻庄,李大人,燕千户都身先士卒指挥我等再次抗击建奴;围墙墙垛处几经易手,敌我双方死伤也是极为惨重;原本已经基本稳住了阵脚,很快可以将鞑子赶出庄外,没曾想,鞑子用众多战马将大门用绳索拉倒,紧接鞑子蜂拥而入;我们才阵脚大乱;幸李大人和燕千户及时聚拢众将士,利用房舍且战且退,与驻守西庄门的曾千户所部会合,与鞑子展开巷战。”
汪轶鸣听此也是沉默频频点头;
“我和部下兄弟火铳、铅子、箭矢用尽,鞑子借机发起冲击,阵型被冲散,我等人手不足,被迫与燕千户和李大人他们失散,且战且退,就回到了这里…”
这黎仁继满脸的不甘和懊恼,手下几人也是捶胸顿足;汪轶鸣看着他们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样子,也是理解他们是有多么无奈;如今建奴鞑子势大,又破了庄门;憋屈了近一个上午,此时自是士气高涨,杀意浓浓。
“黎百户,你等可还能战?”汪轶鸣没有过多的时间,替他们考虑太多;便直截了当的问道;
“千户大人,我等不累,只要让我等跟着大人你们,杀鞑子绝不畏死!待我们捡些刀枪弓箭,便会跟上大人你们。”
黎仁继扫视了一下自己手下几人,见他们也是没有异议,便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甲胄,等着汪轶鸣下达命令;
“好,你们跟着我们吧!”汪轶鸣对其笑笑说道;“你们捡些长刀、盾牌即可!”
“是!千户大人。”
“多谢千户大人!”
几人顿时来了精神,整理甲胄,开始从地上捡鞑子散落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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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邹超、兴哥、史师弟、黄峰楼、枭哥、丁佳、灵猴儿!”
“在!”
“把你们的燧发枪和燧发枪弹都给他们!”汪轶鸣指了指黎仁继几人道;
“是!”
此时,已经有了新枪的几人非常痛快的将自己的燧发枪和弹药包直接给了黎仁继几人;
“老黄,让兄弟们再给他们匀些纸壳弹给黎百户。”
“好嘞,交给咱吧。”黄应祖也不废话,开始收集每个人的纸壳弹;
汪轶鸣将两把赖辛M50和备用弹夹及两盒点四五子弹交给丁佳和张枭;并询问了一下他们对于操作还有什么问题;
“鸣子,鸣子…”谁知灵猴儿,悄悄凑了过来;
“咋了?灵猴儿。”汪轶鸣疑惑的转头看着对方;
“咳咳…鸣子,燧发枪和弹药我都给了那帮御马监禁军了…”
“嗯嗯…好,我知道了。”汪轶鸣故作不知的对着灵猴儿笑了笑,竖了个大拇指,便想转头继续与张枭、丁佳讲解和嘱咐冲锋枪的用法;
“鸣子!鸣子…”可灵猴儿却一把拉住了汪轶鸣;
“呵呵…咋了灵猴儿?还有事?”
“鸣子,我燧发枪都给别人了,你总不能让别人用枪,却让老兄弟我拿刀上去砍吧?”
灵猴儿踮起脚,一把抱着汪轶鸣的肩膀,有些急切的问道;
“哦哦哦…对对对,忘了,怨我,怨我。”汪轶鸣故作恍然大悟的一扶额头,假装有些歉意的对其说道;
接着便开始将手伸进弹夹袋里开始掏东西;
“你等等啊…来,拿着,拿好了。”
汪轶鸣掏出大把大把的六点五毫米机步弹满弹鞘夹往灵猴儿的两手里塞;
“鸣子,鸣子,这不是给邹超那小子的机枪用的子弹吗?咋给我了?我又不是他的副射手。”
汪轶鸣手还是不停,一手掏,一手塞;搞的灵猴儿一头雾水;
“鸣子,你干啥?给我这么多子弹干啥?”
“这个啊,这个子弹,你等一下交给李山,他用的枪就是这种子弹;”
“啥?连这子弹都不是给我的?”灵猴儿顿时瞪圆了双眼,一副“大哥你是在耍我吗”的表情;
“哎…你咋就不明白呢?”汪轶鸣无奈摇头叹了口气,道:“这里有两百发,你和李山一人一百…明白了吗?”
“哦!鸣子,你是说?”灵猴儿此时才反应了过来;
“嘘!”汪轶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懂!懂!懂…嘿嘿嘿…”再次恢复机灵劲儿的灵猴儿不住的点着头;
汪轶鸣借众人整装的时间,又从空间里取出另一支二式伞兵步枪交给了灵猴儿;又取出一支友坂三八式步枪和一支LC史密斯双管霰弹长版猎枪;
将双管霰弹猎枪斜背在肩上;汪轶鸣提着三八步枪,又掏出配套刺刀给其装上。
远处“嗙嗙嗙…”的燧发枪和火铳声依旧不断;
汪轶鸣呼出一口气,将吸完的烟蒂丢在地上,用力踩灭;看着身边整装准备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