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鞑子用的是何种办法破了这庄门,随后便是陆续成群结队的蜂拥而入;里面更不会有类似瓮城这种防守反击的设施;幸运的是,里面屋舍众多,不利于骑兵展开作战;只能步步推进,下马打巷战;希望李若链、燕裴和曾维韬他们已经有了相应的部署和安排;
“汪千户,咱们怎么办啊?你倒是快拿个主意,说句话啊!”
常凌锋明显是急了,左右踱着步,捶胸顿足的干着急;
汪轶鸣收起望眼镜,交还给灵猴儿,扫视了一眼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常凌锋身上;
“常档头,你先别急,我自有部署和安排。”汪轶鸣宽慰了常凌锋一句;
“我的千户大人,我能不急嘛!这庄子都破了;要是让那些个后金建奴大人物跑了,咱们怕是罪责难逃啊!”
汪轶鸣凝眉望着常凌锋片刻,看的对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冷静了下来;汪轶鸣才继续说道:“诸位,现在事态紧急,朱家庄大门已被攻破,鞑子乘胜而入,里面的锦衣卫和御马监禁军兄弟,咱们必须得救;更何况那几个后金建奴的大人物和他们手底下那些个破关而入的鞑子兵也得全部灭掉,进来了绝不能让他们逃出关外去。”
“对!大人说的对!”
“对,不能让他们跑了!”
“宰光了他们!不能让他们想来就来!”
见众人群情激愤,汪轶鸣抬手向下压了压,止住众人的豪言壮语;又看向常凌锋,顿了顿,道:“常档头,你也看见了,我等兄弟马上就会入庄支援;誓与建奴鞑子血战到底!”
“可…我等总共才九十八人,”常凌锋吞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我观攻入朱家庄内的鞑子少说也得三千多人;咱们区区不足百人又如何能抵得过几千鞑子,这打了快一上午了,庄子里原本近两千的守军,怕此时能战的已经不足半数了吧…”
汪轶鸣眯眼冷冷望着常凌锋,对方再次感觉有些不自然,想到自己刚才那一通口无遮拦的话也是极影响士气,便住了嘴;
看其收敛,汪轶鸣自是不能不给他台阶下,便走近,拍拍了其肩膀道:“呵呵…老常,你也别介怀,我自知你不是畏战怕死,一是怕贸然去了于事无补;二是这手下几十号兄弟平白丢了性命,却完不成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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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汪千户说的是…”常凌锋忙就坡下驴,附和应道。
“这些在下也是知晓的,自是理解的。”
“老常,你也别太紧张,要冷静,咱们虽力薄,可也不是没有机会。”
“哦?莫非汪千户是有了主意。”常凌锋顿时来了精神;
“嗯,主意是有了,不过咱们都要冒些风险的。”
“无妨无妨,有主意就好,汪千户还请明示;现在这局面冒些险也是必然的,在下明白。”常凌锋强自振奋了下自己精神说道。
汪轶鸣点了点头,笑着拉过常凌锋,说道;“老常,咱们现在要兵分两路了。”
“什么?咱们就这点儿人手,还要分开行事?”
汪轶鸣又拍了拍其肩膀安抚道:“别急,老常,听我把话说完。”
常凌锋也只得耐着性子,听取汪轶鸣下面的安排:“那朱家庄内你我也是去过了,道路窄小,楼宇房屋林立,大规模骑兵入内定施展不开;倒不是人数多,岂不到作用,只是进入巷战,李指挥同知大人只要稳扎稳打,还是可以坚持住的;”
指了指朱家庄,继续说道:“我带上我等十几个兄弟前往增援,利用我等善打巷战的优势一定能配合李大人他们将鞑子困在庄内。”
又一指鞑子扎下的营寨,汪轶鸣接着说道:“鞑子倾巢而出,那扎下的营地里留不下什么守卫,这就需要老常你带你手下兄弟去偷袭,杀敌放火了;如此鞑子内外受困,必然阵脚大乱。”
“啊?让我带人去偷营?可…里面,怕是鞑子也不少吧?”常凌锋不敢置信的问道;
“守营的没多少,你们快马而入,燧发枪击杀守卫,再四处放火,我想那里面除了不多的辎重,就是大批鞑子无法再战的伤兵,你们此去,虽人少,但那也是虎入羊群。”
“这…”听此,常凌锋是心里有些动摇了的,只是这一时犹豫,下不了决心;
汪轶鸣自是不能再给他考虑的时间,也不能逼着人家听自己的安排,便拍了拍其肩膀,道:“老常,去与不去的,你们自己拿主意就是;情况紧急,我们兄弟是要马上行动了。”
说罢,汪轶鸣对着自己十几个兄弟高声问道:“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十几人豪情万丈,大声应道;
“好!出发!”
汪轶鸣大手一挥,十几人各持武器,跃出工事,小跑着向朱家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