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建奴鞑子首级直接买来，这军功不就有了？”

“这…这，鸣弟，即便此计可行；可如今让他们去何处买这建奴的首级呢？”

王信一脸不敢置信的问道。

但，却见汪轶鸣一脸坏笑的抬手指了指自己；

“你？”

“对啊，信哥，正是小弟我。”汪轶鸣继续压低了声音道：“信哥，不会忘了兄弟手里可还存着一千多鞑子首级还没上报吧？”

“知道，你打算将那些首级都卖给他们？”

“嗯，卖了呗；留着除了占地方，脏块地，现在屁用也没有；反正圣上和你也是知道的此事的；不如现在拿出来，就当废物利用了。”

“这…这真的可行？”王信似有顾虑的说道；

“这首级反正放着也是放着，我用这些首级给自己和手下兄弟换些实惠，有白花花的银子用，总比烂在自己手里强。”汪轶鸣摆摆手说道。

“可，即便圣上接受了这个办法，可又如何行事呢？这批鞑子的来历，他们又是如何斩获…”王信再次抛出一个关键问题；

“这也不难。”汪轶鸣笑笑凑到王信耳边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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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王信略微思索，微微点头道；“此计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也能说的通。”

又略微思索，王信再次开口道：“可即便如此，这事圣上也不能出面和他们讲卖首级之事吧？如此，即便默许，定威信不存，恐日后他人再效仿，岂不自乱律法？”

“这不权宜之计嘛；再说干嘛要让圣上出面？圣上找一信的过的贴身太监，以东厂的名义来对接不就行了？”

“哦？这样也行？”

“有何不可？而且有东厂和锦衣卫在场，还能帮他们证明其真实性。另外，我嘛，做主，我们就要个五十两一颗的成本价；至于圣上要加多少，想再上边赚多少，嘿嘿…我就不知道了。”

王信盯着汪轶鸣愣了半晌，面露苦笑的摇了摇头；

“呵呵…鸣弟，这，这不太好吧？圣上怎好也在这上面赚什么钱？”

“这有什么？见者有份儿，虽然总共也就几万两的事，可如今圣上既然缺钱，这蚊子腿也是肉啊；再说没圣上发话，咱们在这说再多不也没鸟用嘛，并且这派出的宦官，出动的东厂的档头、番役啥的；这银子一进一出，人家出力，也不能白出吧。”

“咳咳…鸣弟你够敞亮，大方；这还真是面面俱到，全都照顾到了。”王信轻咳两声；也不再纠结。

“那么晚些我就进宫禀明圣上，商议一下具体事宜；如果可行，圣上同意，我自会尽快通知于你。”王信深呼一口气，说道：“另外那俩什么黑白双煞的混混，你这一两日就将此二人抓了吧，尽量莫让别人知晓。”

“行，没问题，不就是秘密逮捕嘛；可是关哪？昭狱吗？”

“先关你们临时驻地；别弄死了，我这边还有好些事情要拷问他二人。”

“明白，这都好说；那姓楚的千户呢？也要一并秘密逮捕吗？”汪轶鸣继续问道；

“此人先不动，现在动作还不易过大；丢俩混混，除了街面上会太平些外，是不会有人过多关心的；而五城兵马司要是丢了一千户怕是要闹出些动静来。”

“好，知道了。抓到人，我怎么通知你？”

“御马监的马泉你总认识的吧？”

“那自是认识，他也算是我提拔的人之一；如今也是升任千户了，我会安排他带些好手在你家附近租套院子，一是有事他可随时通知我，也可进宫直接禀告圣上；二是若有需要他会直接支援和协助你的。”

“行，那就这么定了。”汪轶鸣点头同意道；

“对了，信哥，我何时被圣上召见，你再费心帮我问问。”

“咳咳…呵呵…行，鸣弟，今儿哥哥就替你再问问圣上的意思。”王信轻咳两声，笑笑说道：“那事不宜迟，我这便入宫与圣上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