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轶鸣抽了抽嘴角,看着有些幸灾乐祸,满脸戏谑神情的王信,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的说道:“是,王大人说的对!我不介意…”
呼出一口气,汪轶鸣又吸了口香烟,看向陈子龙和柳隐道:“陈兄,柳隐,不知二位因何要事寻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通…”汪轶鸣话落,就见那柳隐直接跪在了汪轶鸣面前,眼含泪光的望向汪轶鸣;
“你,柳隐,你干啥?”
“学生求大人庇护,主持正义,救救我姐姐吧!”
“什么什么?你…你起来好好说,要我干嘛?”
汪轶鸣一脸懵逼的看着柳隐说道;
“求,求求大人,救救我…”
“柳隐!”汪轶鸣见此就是头疼,对着柳隐厉声吼道:“你给老子站起来说话!否则你再大的冤屈,本千户也不会听进半个字!”
听此,所有人都是为之一怔;有些吃惊的望着一脸严肃的汪轶鸣;
“男子汉大丈夫,膝下有黄金,说跪就跪,动不动就哭鼻子,成什么样子!你读的书都读哪里去了?”
“我…我…”柳隐眼泛泪光的看着汪轶鸣,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要么起来好好说你的事情,要是再做遇事如妇人般寻死觅活的姿态,我就踢你出去。”
见那柳隐还有些懵逼的样子看着自己;汪轶鸣就气不打一处来;
“给我站起来!”再次对着柳隐吼道。
见此,陈子龙就欲上前拉起柳隐;
“陈兄,慢!让他自己站起来!”
此时,柳隐才回过神,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坐下!”
柳隐身体微微一颤,只得缓缓坐回了椅子上;
见他还在抽泣,汪轶鸣瞪圆了双眼,指着柳隐厉声训道:“哭,哭什么哭?掉什么金豆子?给老子憋回去!”
见汪轶鸣如此严厉的神情,王信也有些不忍;靠近汪轶鸣说道:“鸣弟,你这是作甚?干嘛对这小兄弟如此?”
“我看着他那娘本唧唧的样子就来气!”
“呵呵…这小兄弟年纪小,有情可原嘛!”
“小?小什么小?我手下力士中比他还小的也不少。哪个会像他如此这般作态?”
“哈哈…鸣弟,你是不是都如此训练自己的手下?人家是读书人,又不是行伍的。”王信继续劝说道。
“他要是我手下的兵,老子早抽他了!抽完再把他一脚踢出去!个没骨头的混蛋玩意儿!”顿了顿,汪轶鸣一脸严肃的看向王信道:“不过刚信哥的一句话,兄弟我不敢苟同!”
“哦?哪句话?呵呵…鸣弟,你这是连为兄也不打算放过啊?呵呵…”王信有些意外的看向汪轶鸣,笑着说道。
“信哥,这事不是儿戏,是很严肃的事情。或许我讲出的话你不认同,也不爱听。但是,借这个机会我不得不一吐为快!”
“哦?好,鸣弟请讲,为兄洗耳恭听。”王信也正了正身子说道。
“这柳隐自小父母双亡,是由姨母和姐姐带大的,照顾起居,供他读书;长于妇人之手,他如此作态,小弟不是不能理解;可无论武人也好,读书人也罢;皆为男儿,年纪虽轻,可也不小了;他是读书人,可读书人也是讲风骨的,斯文有礼不是哭哭啼啼,娘本唧唧;这么没骨头,兄弟帮他一次,两次,还能帮他一生吗?自己的事,别人怎么帮都是外力,他自己站不起来,终归是没用的。如他这般怎么能担负的起什么责任和重担?若是他日考取了功名,这等心性的人,如何能让圣上委以重任?如何能肩负起君父的期望,这般姿态,他凭什么肩负起为国效力,重振大明的重担?有再多的学识和文采又有什么用?无事时卖弄才华,搬弄是非;有事时啥也干不了,啥也不敢干。”
看着王信脸色不断变化的神情,汪轶鸣也不知王信听懂了自己的意思没有。
见其思索片刻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鸣弟,你,说的有道理。为兄记下了。”
二人相视一眼,好似都懂了对方的意思。
再次转头看向那眼睛有些泛红的柳隐道;
“能好好说话了吗?”
见柳隐点了点头,低声应了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