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赶两里地吧;”黄应祖尧尧指向前方漆黑的前路道,“咱好似记得前边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哦?老黄你走过这里,认得路?”
“嘿嘿…咱干了这么久锦衣卫,走南闯北的,这路肯定是走过的;只是时间有些久远了,依稀记得好似有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具体什么样,着实想不起来了。”黄应祖自说自话的揉搓着下巴说道。
“行,那就再赶一段路;实在找不到,也别勉强了,尽早找个地方先落脚歇息一晚。”汪轶鸣也只得点头说道。
“好。”同车的三人齐声回道。
“要不大人您再躺会儿,到地方俺叫您。”身旁一直未出声的李山说道。
“不了,”汪轶鸣摇了摇头道,“找到地方再歇也不迟。”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盯着漆黑的前路,借着火把有限的亮光,不放过任何远处有可能落脚的所在。
再次赶了一里多地,众人隐隐看到近一里地外似有房屋的轮廓;只是没有光亮,借着月色勉强可以判断出那里应是黄应祖所说的可以落脚的地方。
行到近前众人才看清,这是一座被遗弃的破庙,地方不大,可供众人落脚过夜却是绰绰有余。园中虽杂乱,但屋舍还是完好的,也不知这里被遗弃了多久;总之能有地方遮风挡雨总归是好的。
再差也比露宿郊野强多了。不废话,众人将车马赶入园中卸车安顿;又分工寻来水桶和两个三脚圆鼎,打水的打水,拾柴、劈柴、割草,又忙乎了一通;用圆鼎做了两处篝火,给八匹马喂了草料豆料,才各寻了角落歇息了起来。
这打来的水虽是院外河溪里的,可是汪轶鸣觉得只是烧开就直接饮用还是不稳妥,便从系统奖励的大型急救包里取出消毒净水片投入其中,才放心和众人一起饮用。
既然刚刚获取了折叠行军床,那么也不要浪费,汪轶鸣便取出十张,又拿出十来条军用毛毯铺上,让众人轮流守夜和休息。
除了表弟三人组和陆兴、史憧外,其他兄弟对于汪轶鸣能拿出啥奇妙的物品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自己大人拿出的对于他们来讲都无一不是奇妙好用的东西,少问少说,听话,卖力干事,那自家大人不但会分享给众人,还会送给得力的兄弟。那种知深浅、不多问,还主动执行和提醒保密的行为已经成了众人的默契;你管他是法术什么的神仙手段干嘛?死心塌地跟着汪轶鸣总归是好处不断,不该操心好奇的就别去关心,不然以后没你的份儿,就问你后不后悔。
现在在这荒郊野外的,有舒适的床,暖和的毛毯,还想啥自行车?
不过,既然是自己的表弟,还有自小一起成长的师兄师弟,汪轶鸣还是觉得不要有什么隔阂和猜忌比较好,日后所要共同经历的必是各种艰难险阻,以及腥风血雨。
让郭海和李山先守夜,其余人去休息后;汪轶鸣把自己的三个表弟和陆兴、史憧叫到一起;六人进了破庙的一间西厢房中,汪轶鸣打算和他们深入交谈,并嘱咐一番。
掏出火机,汪轶鸣点燃几根蜡烛照亮,又点燃了一支香烟,邀五人席地而坐;顿了顿,见五人也是好奇的盯着自己看,皆是各个心中了然,此刻为推心置腹的坦白局。
“在座的都是我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我知道你们心中各是对我有所疑问;如今既然大家伙儿又都再次相聚在我麾下共同进退,不论作为兄弟,还是同生共死共患难的袍泽,以及你们的上官,我汪轶鸣自是知道坦诚、信任和团结一心的重要性,尤其是在我们选择的这条路上能否走下去;所以我想和你们推心置腹的谈一谈,尽可能的解除你们心中对我的疑问。”汪轶鸣微笑面带真诚的一一看向五人说道,“咱们问题一个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