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立马压低身形,顺着灵猴儿所指的方向望去;隐隐有两个光点从两个方向朝着垂花门的方向而来。可以判断这是两队巡夜的护卫。最近的距离自己这边也就一百五十步左右了。
要是两队同时到达,汪轶鸣倒是有信心将他们一举解决,要是一前一后,则要变得复杂的多;情况也难以处理的多。
无奈,汪轶鸣只得窜下楼,让黄应祖带着所有人退回之前进入的那个垂花门两侧,待两队人全进入这个院子便一同动手夹击他们;速战速决。
黄应祖会意,立马招呼众人退回之前的垂花门外两侧隐蔽,汪轶鸣的出手便是信号。而张枭和丁佳却自愿跟着汪轶鸣上了二楼埋伏,他们俩的飞刀可是绝佳的偷袭利器。
待看到所有人都已隐蔽好,汪轶鸣才算舒了口气;这晋商会馆戒备也算是严密,虽未达到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可也是处处巡逻不断。
两队人此时也越来越近,其中一队却突然停顿了片刻,愣在了原地;很快另一队与之汇合,两队人在一起嘀咕了片刻,有些距离却听不清楚。
终于,在汪轶鸣等人有些急切的时候;两队人合并在一起,朝自己这边来了。
又靠近了一些,汪轶鸣才在微弱的两盏灯笼光亮下大致看清;总共约有十七八人,俩持刀的护卫提灯在前,后面一个管事穿长衫的家伙,身边还紧跟着两个伙计小厮一类的人,在后面又是四个挎着长刀的护卫,最后面的八人则都提着长棍。
越来越近,汪轶鸣从隐约的相貌及身型和动作判断,那穿长衫之人应是那个王管事;来到院中,这帮人全都停了下来;只听那王管事对着身后两小厮吩咐道,
“你二人先将几位教头唤起来;剩下两院的人,大多数都是他们的徒弟,让他们来叫;不可太大声,我们只是寻人,若是惊了四邻和巡城兵丁可是不妙;也不可扰了那帮北边的客人。你们懂了?”
“王管事,您放心,小的们明白。”
“去吧。”
那二人一作揖,便转身要去敲门;
“等等…”王管事叫住二人;
“王管事,您吩咐!”二人疑惑的转头看向王管事。
“你们先去楼上叫,他们是咱们家的老护卫,这心里有谱。”
“是,知道了。”二人相视一眼,又是一拜,便朝二楼而来。
在二楼蹲守的几人,也是清清楚楚的把院中对话听了个分明;眼见两个小厮“噔噔噔…”的上了楼梯,五人立马隐蔽身形,待这二人上来,便瞬间将其拿下。
这俩货看来也是毛手毛脚之人,这黑灯瞎火的也不提个灯笼就摸着黑上楼而来;
“狗拴子,你特娘慢些,这么黑,也没去提个灯笼。”
“切,驴日的邓老三,你哥就爱和牲口打交道,你特娘也是个牲口;我不提灯,你咋不去提?还特娘嫌俺快?让你哥一会儿给你喂个料,你小子就能赶上俺了…”
“你个驴…”
二人的对话,戛然而止;不是别的,正是汪轶鸣一手掐住前边一个急性子的狗拴子,瞬间将其脖子扭断;而后边上来的邓老三被雷虎一虎爪卸了下巴,接着又一拳将其喉管击碎;二人在两三息间便彻底凉凉了。
灵猴儿轻声将一房间门推开,黄峰楼和汪轶鸣随手将这俩家伙尸首丢进了这间屋里。
等了一会儿,那王管事等的有些焦急了;刚还听那俩家伙轻声吵嘴,又听他们推门进了个房间关门的声音;这会儿却一点儿动静也没了;甚是奇怪。
“这俩混账玩意儿在磨蹭什么?叫人起床也如此怠慢。”
“王管事,兴许是那几位教头喝多了酒,难以起身,他二人又不敢催促,怕平白的挨了拳脚。”
“废物,难不成回个话也不知道吗?”
“王管事,还是在下去看看吧,那几位还多少给我几分薄面。”
“嗯,那殷教头就跑一趟吧;切不可争吵…”
“在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