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轶鸣和杨忠略微交代了几句自己的下属,便紧跟在徐志斌身后前往北镇抚衙署司官厅。
一路无话,很快便来到北镇抚司官厅门前;待那缇骑校尉进门禀报,等候召见。
“徐副千户,杨百户,汪百户,指挥使大人有请!”
那传话缇骑校尉一拱手,便闪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三人面面相觑,也略微还了一礼,便跟着步入官厅堂中。
大堂内,一身穿大红官袍的官员坐于堂中书案之后;面容冷峻,毫无表情,一手扶案,一手轻捋胡须,只低眼盯着书案上的公文;银光字体出现: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汪轶鸣望了眼这堂上这貌似文官,却一身威严的锦衣卫指挥使,涌入脑中的信息却是少的可怜,都是些极小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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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赵京只身体微躬站于一旁;见三人迈入堂内,也不敢出声,仅是快速的给了三人一个眼神,便又回归原本一动不动的样子。
“标下副千户徐志斌、百户杨忠、百户汪轶鸣,拜见指挥使大人!”三人收到赵京的眼神信号之后,不敢停留,忙上前拱手躬身行礼。
而堂上的骆养性却未出一声,三人也只得保持行礼的姿势;只是骆养性却一直未出一声,三人更是惶恐不解,偷偷相视一眼,又望向赵京,却见对方只是用眼珠略微一瞥,眉头微锁,头也是微微摇了摇,又快速恢复。三人只得又将头快速低下。
“嗯,都来了?”骆养性抬手一挥,示意三人免礼;身体微正,抬眼起望着堂下徐志斌、杨忠和汪轶鸣三人;
“是,指挥使大人。”三人齐齐回禀,放下双臂,身体微正,却也不敢抬头看向骆养性;
“你们的报功文书呈递也有些时日了,今日也验看了你等三人所带回的首级、衣甲和军牌等物,本官自会如实上报回禀圣上;听了你们赵千户的汇报之后,本官也想听听你们三个还有什么补充。”
这当面锣对面鼓的直接问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可谁知道赵京有没有在之前商量好的内容里添油加醋啊?有还是没有?这不是为难三人嘛。
三人又是再次相互看了看,齐齐望向一旁肃立,动也不敢动的赵京;此时的赵京脸色微变,明显有些不好看了。
“你们三个看他做甚?有话直说,难不成还有什么事敢欺瞒本指挥使不成?”
“你们看我做甚?”赵京也是急了,额头上甚至冒出细细冷汗,“有话就如实向指挥使大人禀明!”
三人闻此,慌忙再次躬身行礼道:“属下不敢欺瞒大人!”
“我等并无补充!还请指挥使大人明察!”
看着三人如此,骆养性虎目微眯盯着三人片刻,冷哼一声,道:“哼…行了,你们几个在没有接到新的指示命令前都给本官老老实实在京城里待着。都下去吧…”
见骆养性一挥手;四人微微松了口气,“是,我等告退…”便拱手躬身行礼退向官厅大门。
“慢着…”本以为可以暂时从这骆养性的威压气氛中解脱的四人,顿时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汪轶鸣汪百户留下,你们三个都先退下吧。”
赵京、徐志斌和杨忠齐齐看了眼汪轶鸣,无奈的只能回了声,“是!”
三人退出官厅,将大门关闭;诺大的官厅里只剩下骆养性和汪轶鸣两人;
空气此时如同凝固了一般,保持躬身行礼动作的汪轶鸣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自己以前在这位大佬面前就是个估计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小卡拉米,升官还不到三个月,怎么单单就把自己给留下了?这老狐狸肯定没憋好屁吧?只能见招拆招了。
“你,上前来…”骆养性抬手指向汪轶鸣,又招了招手。
“是!”汪轶鸣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向前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