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后者,就算是对方没有直接动手,也要承担一定的法律责任。
李诺先让人将老妇人的尸体放下来,移至屋内,覆上白布。
随后,他让王县尉召集了老妇人的左邻右舍,向他们询问了一些老妇人生平的事情。
从邻居口中得知,她是多年之前,从外地搬来长安的,平日里家庭困苦,帮人洗衣织布,换取一些银钱。
因为与人为善,左邻右舍,偶尔也会接济接济她。
她有一个儿子,十多年来,都是母子俩相依为命。
老妇人的儿子,在长安某个书院读书,不常回家。
听老妇人的这些邻居说,老妇人儿子书读的不错,成绩很好,老人家经常和邻居们炫耀,事情发生之后,已经有人去书院叫他回来了。
提起此事,这些百姓一阵长吁短叹。
“哎,张大娘那么好一个人,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是啊,韩卓在清风书院读书,成绩很好,说是有可能考中进士呢。”
“就算考不中进士,也能当个私塾先生,可赚钱的嘞……”
“可惜啊,她再熬一熬,好日子马上就来了……”
“可能是不想拖累儿子吧,我记得前几天张大娘说过,她好像生了重病,应该是不想让儿子担心,毕竟明年就要科举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
王县尉在堂屋找到了一些抓好的药,正面印证了那位邻居的说法。
至此,案情似乎已经很清楚了,老妇人身染重疾,不想成为在书院读书的儿子的拖累,于是便选择自我了结,让儿子断了牵挂,安心备考。
她的死,包含了一位伟大的母亲,对儿子炽热而又浓烈的爱。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围观百姓,还是县衙和刑部的官差,都面露动容。
那名女子,更是转过头擦了擦泛红的眼睛。
院内一片寂静,某一刻,从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一位青衫士子,拎着衣衫下摆,快步跑进了院子,他面色焦急,满头大汗,刚刚跑进来,便立刻看向一位妇人,颤声问道:“张大婶,我娘,我娘怎么了?”
众人都面色复杂,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但在此刻,李诺的目光,却微微一凝。
他抬起头,望向无形悬浮在虚空的法典。
法典之上,一阵微微波动之后,出现了第五幅画像。
一幅明亮的彩色画像。
明天还有三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