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无庙一直被称为齐大哥,但他其实一直没太把自己当成“哥”。
他加入死士的时间要迟于符不离与徐尧,那时候他早已成年,而两个小家伙还都是孩子。
小孩子长得快,但对小孩子而言大一年都是大了一个辈分,高三和初三也不过差了三年,却像是隔了一道永远打不过的天堑,更何况这差了十多岁。
两个小家伙的成长,他也是看在眼里,时间久了,照顾这两个小家伙,也成了他平素偷闲时最爱做的事。被称为大哥,但其实他自己觉得自己更像是叔叔。
小孩子总难免对帅气、强大、威猛的东西有着格外强烈的兴趣,他的巨剑自然成了两个小家伙爱不释手的东西,他也总爱舞给他们看,谁料如此没两年,他的大剑就成了其中一人戏耍的对象,而另一个小家伙则走上了完全与剑无关的路。
那时候的小不离和小尧,还都是有些天真的年纪,不懂什么情情爱爱也是正常的。可现在,他们也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齐无庙可是过来人,如今徐尧他没办法照顾也没办法管,但小不离不一样。
他自从来到了小月饮楼后,天天看着符不离腻在淑月身边,哪里会不知道符不离对淑月的意思。这个小家伙总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总爱藏着心思,平时看着随随便便好像什么事都无所谓,可到了真的动情处,总会显得纠结无比。
将小家伙放在床上,小家伙的手还试图抓住他。
他为她盖好了被子,随后便走回客厅,将无极擦拭了一番,便默默休息。
他与符不离不同,他并无她那般逆天的治愈能力,虽有魔力加持干活要比寻常人省去大多力气,但一天下来也难免疲惫。
他想着休息,却听着卧室里已经躺在床上的人儿传来了一声声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呼吸声大了,带着些气音鼻音,加上又急促如喘息,尖细的嗓音怎么听都不太像男人,更像是不知谁家的女子在娇声细喘。
齐无庙已经算是意念坚定了,听到那样的声音也仍难免有些心绪。
莫非这个小家伙在房间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看了眼房门,咽了口唾沫,想了想,还是贴在旁边仔细聆听了一番。
他知道小家伙刚刚醉了,喝醉的人干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所谓酒后乱性。
但他旋即又感觉到一丝不可思议,这个小家伙不是都醉得不省人事了吗?
其实所谓酒后乱性,多数都是酒壮怂人胆,原本就想做喝了点酒后就真的下手了,并非是醉到失去理智。倘若真的喝醉到了失去理智的程度,人是很难真的有办法真的做下去,大量的酒精会严重抑制人的欲望,根本不可能做那种事。
这个小家伙喝醉了还能有那种情绪?
他不由看向了桌上的树枝,走过去小心捡起一根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