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委屈。

她也很难过。

她就这么当着关韦的面，给顾少霆打去了电话。

江城。

浴室的水声潺潺，桌上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莫念初轻轻瞥了一眼屏幕，上面是夏护士的名字闪烁着，她随即唤道：“老公，夏柔柔来电话了。”

“你帮我接一下吧。”

浴室的门后，顾少霆嗓音低沉。

莫念初感觉不妥，她握着手机，走到浴室门口，轻声道：“这个时间点，会不会有什么急事？还是你自己接比较好吧。”

顾少霆伸手接过手机，随手按下了免提键：“喂？”

“顾，顾总，不，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是夏柔柔，我想，我想调回江城工作可以吗？”夏柔柔的声音断断续续，哽咽中透着沙哑。

莫念初敏锐地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颤音，不由地抬头望向顾少霆，压低声音：“她怎么了？似乎不太对劲，听起来……像是哭了？”

顾少霆也是相同的感觉：“夏护士，是工作中遇到了什么难处吗？”

“没，没事，只是在这里工作，我发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想申请调回原岗位，不知道……可以吗？”

夏柔柔的声音听起来无助又脆弱。

她似乎在强压着自己的情绪。

顾少霆随手扯过一旁的毛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湿漉漉的发丝，沉稳地安抚道：“夏护士，再坚持两天，这两天我会去一趟海城，到时再对你的工作进行安排。”

“好的，顾总，谢谢您。”

手机挂断。

莫念初不禁喃道，“这才去海城几天啊，怎么委屈成这样？是不是关韦欺负她了？”

顾少霆耸肩。

他又怎会知晓其中的细枝末节呢？

“这得问过关韦才知道。”

“夏柔柔挺温柔的小姑娘，性格好，又特别能忍，能把她逼成半夜给你打电话，我估计啊，关韦把她欺负得不轻。”

莫念初一副她了然于心的表情。

顾少霆把擦过头发的毛巾往旁边一扔，墨眸微眯，“在床上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