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他女儿纪雨?”
“等等,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徐束走了过去,身上已经默默亮起隐秘的金光,这是开启了“精卫填海”的征兆。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锁扣,翻开行李箱。
里面装满了一捆捆的现金,装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绿色蕾丝边小袋,装了一些干粮,还有,一个尺许长短的温润玉佛。
徐束和玉佛静静对视。
窄袖观音!
她居然睁开了眼睛。
是她在唱歌!
虽然这会儿歌声停了,但是徐束也不是好糊弄的,可以确定,刚才的歌声来自于这小小手办姬,之所以声音有些不对,则是因为蒙在箱子里有些走音了。
上次窄袖观音吞噬了“阳神·除秽:纪雨”后,就闭上了眼睛,想不到这次终于睁开了,还大半夜唱歌。
不,不仅如此!
她居然还会自己编歌词了,唱的也不是之前徐束录进去的歌!
她晋升完成了?
又发生变异了么?
会不会脱离我的掌控?
一个个疑问从徐束脑海里浮现,他忍不住握紧拳头,另一只手还摸向了道具包,随时准备进行雷霆一击。
他对窄袖观音,还是有几分忌惮的,虽然一直带在身边使用,而且她一直都很老实本分,尽职尽力,并且似乎化成了介于生和死之间的物品——比如星塔,就不会攻击处于‘装死’状态的窄袖观音。
但徐束当初在这玩意儿手上吃过不止一次亏,哪能真的完全信任这东西?
尤其是这次异变了,难保它会不会有什么歹意。
对峙了一会儿。
窄袖观音这次两只眼睛都变得十分清澈,不是之前那只一眼赤红、一眼幽黑的模样。
随着嘎吱嘎吱的,宛如发条转动的声音,悠扬的调子再度响了起来,像在唱大戏,同时这次还换了声线:
“哎,我的夫君呐~怎么凶神又恶煞?”
“妾身情真意切切,好心提醒你,夫君怎滴凶巴巴,妾身委屈,妾身哭哭~呜呜呜~”
徐束:?
什么逼动静?
等等,这声音……
“黑姗娘娘?”徐束试探道。
窄袖观音传出熟女:“是滴,是妾身呢~夫君,妾身想你想得好苦哟,妾身夜夜盼,日日思,只盼能与夫君来相会,再赴巫山云雨时~嘤嘤嘤~”
草,伱一个二阶阴将,你卖你妈的萌?
当我不知道你杀人如麻?
徐束根本不上当,而是拿起手办,左右观察半天,冷冷问道:“它们呢?”
他问的是窄袖观音,问的是尸狗、阴神小哀、阳神纪雨等其他被融进去的怪物。
“夫君有了妾身,怎么还想着她人?妾身委屈~”黑姗作势又要哭。
徐束打断道:“少装,老实交代,否则,安全区里弄死你”
这黑姗娘娘是实打实的二阶邪灵,此刻被压在窄袖观音里,有“元神·灵慧”的手段帮助隐藏自己,所以星塔没发现她。
但如果进了安全区,徐束用手办来随便找个人攻击一下,那么她就会瞬间暴露,星塔会直接启动防御机制,将其击碎,变成侵蚀结晶。
这是已经经过多次实验论证的事情。
然而,黑姗似乎是料定徐束不会对她下手,继续哭哭啼啼装腔作势:“妾身帮了你,夫君还凶人家~夫君坏坏,妾身乃一心为主,妾身,妾身不是不说,是时间到了,夫君还是问它们吧。”
哀怨的调子慢慢散去。
徐束注意到,玉佛的眼睛眨巴了几下。
然后,她的嘴巴没有动,但是传出一个怯怯的嗓音。
“啊,大人,我,我是纪雨~”这次玉佛说话了,不再唱大戏。
徐束听得舒服了许多。
同时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你们莫非可以轮流出现?”徐束问。
纪雨可怜巴巴说:“是的,我们每天到了晚上,可以轮流出现一会儿,但也只有一会儿,可以出来透透气,里面好闷啊,但是她们对我,都很好,没有欺负我……”
“这样啊……”
徐束摸了摸下巴。
可以轮流出现,有什么用吗?
会不会影响窄袖观音本身的能力?
他略带沉思,拿起玉佛,瞅准位置,两根大拇指按了上去,先用左手揉搓。
“啊,大人,不可以,那里不可以摸啊~”纪雨害羞地喊了起来。
一同响起来的,还有徐束熟悉的歌声“来啊,快活啊~”
诱惑的歌声,和纪雨害羞的抗拒混杂在一起。
徐束听了一阵,左手不揉了,该用右手拇指,揉搓揉搓,出动开工。
纪雨说:“哎哎哎这里,这里也不可以啊~”
但是观音像不受她控制,自顾自地播放音乐:“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
又听了五分钟,徐束若有所思地关上音乐。
窄袖观音本体的功能,好像没受什么影响。
那让她们轮流出现,有什么用?
徐束想了想问道:“谁允许你们轮换的?”
纪雨慌了:“不是我,不是我干的啊大人。”
徐束无语道:“我是问谁允许的,我知道不是你。”
纪雨这才胆子大一点,徐束似乎听到她在小声和谁交流。
“大人在问了,这个可以说么?可以说么?”
过了会儿,她的声音大了起来:“大人,是菩萨,是菩萨让我们轮换的。这里,菩萨最大。”
“哦,是吗?”
徐束眯了眯眼。菩萨,不消说,指的自然是这玉佛的本体,那个元神本尊,“窄袖观音”了。
他又问了纪雨几个问题,然而纪雨显然懂得不多,大部分答不上来。
过了会儿,纪雨抱歉道:“对不起,大人,纪雨太笨了,让她来回答你吧,纪雨的时间到了。”
这会儿才过去一个小时。
徐束判断她们各自能“冒泡”的时间并不多。
等待片刻后,徐束问:“你是?”
窄袖观音里传出声音:“阿巴阿巴,咕噜噜,歪比巴卜。”
徐束:?
懂了,这是阳神·尸狗。
这比不会说人类的语言。
又等一小时,在不知道是在骂人还是在控诉的“呼噜噜”声中,窄袖观音的声线又是一变,变得可怜巴巴,寒蝉凄切,让人闻之落泪。
不用问了,徐束知道,这回是‘阴神·哀’。
“黄纸条,绿纸条,选完还有黑纸条;三天死,七天死,不选今天就要死~”
“奴家年方一十八,家住城南卖西瓜,西瓜个头圆又大,个个都是顶呱呱~相公每天怜爱我,奴家生活乐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