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在房俊看来太过片面,看着对面这个被思想禁锢住的任中流房俊开口道:“老任,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在规范思想和礼仪准则之前什么最重要?”
任中流毫不犹疑的回道:“活着!”
“没错,活着最重要,历代起兵造反之人大多都是活不下去了这才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推翻了王朝统治,说点大不敬的话,四书五经其实也是一种统治方法,但是这种方法在百姓活不下去的时候还有用吗?”房俊看着任中流不急不缓的说道!
接着不等任中流回答,房俊继续道:“所以最重要的不是四书五经,而是活着,而怎么活着又成了一个世纪难题,这事历朝历代君王都头疼的事情,这时候算数和格物就显得极为重要了!”
“就像房俊犁,你可知道为百姓省了多少力吗?而四书五经能制造出四书五经来吗?不能!
还有太宗水车,为灌溉庄稼起了多大的作用,想必任先生你是知道的,骊山脚下到处都能看到,这些只有算数和格物才能制造出来,四书五经不能!”
任中流目瞪口呆的看着侃侃而谈的房俊目瞪口呆,自古以来,豪门世家和官宦之家无疑不是把四书五经看得比命还重要,深怕自家学识被那些平民百姓所窃,但是现在在这个少年嘴里却是显得尤为不重要!
他多年的思想受到了挑战,他听到了什么?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在谬论,在把四书五经贬的一无是处!
“可是儒家……”老任话还没说完,就被房俊打断!
“老任啊,我不是说四书五经不重要,而是没那么重要,最重的是活着,你知道吗?活着才是最难最大的问题,如果有一天大唐百姓都能吃得饱饭,碗里每天都有肉,无需担心战乱之时,那时候还会有造反一说吗?百姓最是淳朴,谁给他饭吃,他就向着谁,而这就关乎到生活所需要的粮食和牲畜,怎样增产粮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当有一天亩产达到十石之时,我想没有那个百姓会再饿肚子,而想要亩产达这么多,就必须要不断的发明和改进,就像房俊犁和太宗水车一样,一点点来,一点点改进,一点点增加,差的就是一场农业革命!”
房俊一口气说了很多,而这些其实也是大实话,并没有欺骗之嫌,只不过是房俊避重就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