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雄点了点头,脸上笑容随即舒展,昂首叹道:“老大是很好,但此一时彼一时,啸雨能收服宁冲和齐康长为己用,便抵得上背景百万雄兵!你们扪心自问,三十来个人绑在一起,能比得上他们两个吗?”
众将默默垂首,不敢有丝毫异议。
当年将军府三十六将排列座次,可不是靠大将军一人裁定的,而是从军功到战绩,由谋略比拼到校场比武,用真刀真枪打出来的排位。
宁冲和齐康长能位列第一和第二,正是因为众将都比不过那二人。
那齐康长武艺虽然差劲,在三十六将中只能排上中游,但奈何人家带兵确是一把好手,沙场之上也是屡立奇功,是功劳簿上唯一能和宁冲相争一二的悍将,根本轮不到比拼武艺的环节,便将其他人甩出好几条街。
至于宁冲,更不必多说。
单就是当年草原十八部联手犯边,趁着隆冬大雪,连夜冻水塑沙,沿着边境一线建造二十座土城,陈兵八十万,意欲鲸吞北境,继而染指中原,结果被正在巡视边防的宁冲带着二百多人的玄甲军一日连穿二十城,杀了个血流成河,溃兵遍野,便足以傲视全军,坐实北境第一神将的交椅。
而三十六将中的其余人,当时只能跟在宁冲屁股后面,在茫茫雪原之上抓了三个月的俘虏,这便是其中的差距!
宁冲凭借军功将所有人甩在身后,齐康长又凭军功踩着其他人直追宁冲,剩下的人功劳相差不多,战绩也分不出优劣,便只能在校场之上斗得头破血流,争夺能排在那哥俩后面的机会,这便是当年镇北军中的局面。
“当年军中最不服宁冲的,便是齐康长,我原以为宁冲反了以后,齐康长便是军中最值得期待之人,没想到那对冤家,居然在争斗之间,培养出那么深厚的情谊!”
呼延雄喃喃轻叹,随即自嘲笑道:“说来也是我蠢,还以为齐康长是当年输给宁冲后,心灰意冷的跑去养马,结果把这一代悍将给养废了,没想到他那是有意藏拙,既是看不上我,也是在为宁冲不平!”
众将听闻呼延雄提及当年之事,纷纷噤若寒蝉,不敢应声。
呼延雄也并不需要众人搭话,自顾自感慨一番后,得意道:“不过现在好了,齐康长看不上我,但他能看上我们家老二,宁冲虽然恨我,但他不恨啸雨!你们自己说说,啸雨将来有宁冲和齐康长保驾,这北境之中还需要其他人吗?”
“不需要,不需要……”
众将纷纷摇头附和道。
“所以啊,让你现在欠着啸雨的人情,是给你们脸,是让你们将来仍然有资本在军中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