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盛紘则是带着盛长权一起去了他的书房。
“坐吧!”
待到两人来到了书房里之后,盛紘伸手一指,示意着盛长权坐下。
“是,父亲!”
盛长权先是恭敬地一揖,而后便是顺着盛紘的意思,坐到了他跟前的那张椅子上。
这张椅子是摆在书桌前面的,却是刚好可以与书桌后面的那把椅子对上,两把椅子一前一后,倒是正好可以使之主人面对面交谈。
盛紘的书房面积倒是不小,不仅布局典雅,风格亦是颇有几分闲趣。
看起来,倒是也有几分雅趣。
“权儿!”
盛紘走到了书桌后面,安然地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他看了自家儿子一样,口中发问道:“权儿,这六年里,你跟着你老师,怕是去过了不少的地方吧。”
这一句,虽然看起来像是在疑惑,但盛紘的语气却是肯定的陈述。
想来,对于这个问题,盛紘也是想了很多遍吧。
“这几年里,你可曾继续读书?”
“没有把文章落下吧?”
一连几句,却是表明了盛紘内心的紧张。
早在六年之前,盛紘就是已经知道庄老先生的计划了,也明白他是想要寓教于行,想要以这种历练的方式来教导盛长权做人的道理。
不过,他也与庄老先生有言在先,要他老人家一定要在保证盛长权的读书火候为前提下行此历练。
而且,更是万万不能让其于科举之道上堕落,要不然的话,就算是他再会做人,却也无济于事。
毕竟,读书人若是不能科举的话,那他又有何用?
最起码,在盛家就是如此,若是落榜无缘,无法及第的话,那这个人在盛紘的眼睛里,还真就是个废物了。
“父亲,这六年来,儿子确实是跟着老师到过很多的地方,也见识了不少的人情世故……”
盛长权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经历再度重复了一遍,最后道:“不过,儿子的学习却是没有落下!”
“甚至,更是因为这些年的经历,而有了更多的人生感悟,于文章一道上,也是自觉颇有提升的。”
盛长权自信满满地说了这些,倒是让一旁的盛紘心生安慰。
“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可曾想过接下来的乡试?”
此时的盛紘还不知道盛长权的打算是如何,究竟还参不参加这一届的乡试,于是,他便以这话相问。
“父亲,这是自然!”
盛长权想都没想地就开口道:“儿子已经决定要参加今年的秋闱了!
……
(先更后改)
……
“哦?”
“参与这次的秋闱?”
听得这话,盛紘心中顿时就是一喜!
他抬头看了一眼跟前的儿子,双眼不自觉地微眯了一下,似乎是有着些许的异样。
“权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这次有把握能考中?”
盛紘在心里面暗暗地猜测着,面上却是不显,只是微微地垂下了眼皮,以此来掩饰住他内心的波动。
作为严父,盛紘自然是要喜怒而不形于色,于是他便继续地板着一张脸,神情严肃地盯着盛长权,开口问道:“长权,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有把握能高中?”
盛紘心里头高兴,但面上却是相反。
他皱着眉头,不威自怒地道:“若是不能,你大可不必如此急迫!”
“为父先前在信上与你说的那些,你也莫要心急,若是因小失大,挫了你的文运,那就不好了!”
虽然儒家学派号称子不语怪力乱神,不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但是,这群人却又偏偏相信文运,觉得一个人若是能够一直得势的话,那么他的文运就会极好,可以积累出充足的底蕴,一胜再胜。
可同样的,若是一个人胜利的势头被人打断了,那这个人的文运就会急转直下,不可再度重现曾经的辉煌。
同理,若是盛长权的势头被打断了的话,那他还能能夺得解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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