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贤嘿嘿一笑:“我看未必。”
贺逢圣:“???”
梁世贤:“依我之见,会反对这几个条令的人,并不会很多,顶多只有京城、北直隶的官员,以及江南地区的一小部份官员会反对,余者,皆会乖乖听命。”
贺逢圣:“才不信你呢。哎呀!糟糕,我召你进京,不会是放了一条大鲶鱼到鱼塘里吧?”
梁世贤笑了笑:“好吧好吧,刚才都是和贺兄说笑呢,要划水岂能这样划,这样肯定要死的嘛,我还是来讲一讲划水心得吧。”
贺逢圣大喜:“对对对,我爱听这个。”
梁世贤:“想要上司不找你麻烦,下面也不找你麻烦,唯有一个办法。就是给上司和下属足够的利益,所谓财帛动人心嘛,你把大家的胃口喂饱了,大家自然不会对付你,巴不得和你做朋友,我在澄城县做了十年县令,交不上税却没被弹劾,就是靠上下打点,洒钱。”
贺逢圣:“对呀,可是,钱该从何处来?”
梁世贤:“钱当然从老百姓那里来呀,我有一个好东西,叫做化肥,只要把这东西弄出来,农田里的庄稼产量来年必定翻倍。有了双倍的产量,老百姓不会饿肚子,自然不会造反作乱,乖乖听话,交的钱也就交得多了,这些钱咱们不要全都用来交税。而是偷偷拿去塞给上级,你是首辅,你的上级只有皇上,你拿出一些来给皇上做内帑,皇上自然也会罩你了。到时候谁还管有没有收足税呢。”
梁世贤知道,刚才说的那一堆新政,太猛了,全都第一时间拿出来的话,贺逢圣绝对不敢弄。所以他还是找了一个最好的切入点——农业。
我朝五千年来,一直都是以农业为主。
不管多么保守的官员,只要听说有什么办法搞好农业,那都是敢于一试的。比起搞什么工厂一类的,容易推进得多。
果然,他这方案一出口,贺逢圣就大感兴趣:“梁兄居然有如此宝贝?这玩意儿要如何弄出来?”
梁世贤嘿嘿笑:“我的师爷就懂这个,我让他牵头来搞。贺兄现在是当朝首辅,只要你开个口,各种关节很容易就能打开,咱们在北直隶找一片田地,先试验几个月,就知如何。”
贺逢圣:“好!那就这样搞搞看。”
两人嘿嘿一阵笑!
贺逢圣却不知道,自己明明打定了主意要划水的,但却已经被卷进了“变法”的序曲。
他将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为了划水而划得国家大变革的首辅。